轻飘飘的话语像淬了毒的匕首轻轻插进心窝,还恶意的搅动了两下。
苏梨张了张嘴,喉咙灌进一口冷风,却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她早已不是别人争相求娶的尚书府三小姐,残花败柳罢了,如何比得上逍遥侯的身边人?
认清现状,苏梨也没让自己太过失态狼狈,低眉顺目的应和:“侯爷说得有理,是我僭越了。”
说完,又要继续帮楚怀安按摩,却被楚怀安一把甩开。
“自己去找点药膏抹上,别污了爷的眼睛!”
这人语气里都是嫌恶,苏梨收回手,揉揉被捏得发红的手腕,从善如流道:“是,多谢侯爷关心。”
“……”
楚怀安不客气的翻了个大白眼,抓着薄被翻了个身背对着苏梨,显然是不想再看她。
这人终于不再使唤她跑来跑去,苏梨乐得清静,凑到思竹身边安安静静的剥瓜子。
院子里只剩下瓜子壳的细微声响,静谧而美好,楚怀安只躺了一会儿就翻来覆去的折腾,活像身上有几十只跳蚤一样。
“侯爷可是身体不适?”思竹紧张的问。
一句话,像触发了什么开关,楚怀安直接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苏梨手一抖,差点没把刚剥好的小半盘瓜子仁打翻。
“侯……侯爷,发生什么事吗?”
思竹吓得舌头打结,楚怀安没理她,直勾勾的盯着苏梨的手,恶声恶气道:“你不是成天把你那死鬼夫君挂在嘴边吗,他怎么会让你的手变成这样?”
楚怀安的怒气来得突兀又莫名,苏梨怔愣了一瞬,没想明白他为什么发火,只从容答道:“亡夫出身寒门,这些年我跟着他,日子虽过得清贫,但也充实快乐,手上的冻伤也并不是什么重疾,待春暖花开,自会恢复如常。”
“痛死你活该!”
楚怀安顺嘴接了一句,全然没了晒太阳的心思,丢下薄被,抱着暖炉气咻咻的冲回房间。
直到房间门被用力摔上,思竹才在巨大的关门声中回过神来,看着大半盘动都没动过的瓜子仁,唇角扯出一抹苦笑:“侯爷也是一片好意,三小姐何必故意提起亡夫惹侯爷不快?”
“我说的是事实。”
苏梨回答,也不管思竹是何反应,自发的将薄被叠好,开始收拾躺椅和小茶几。
这一切她做得十分娴熟,身上再没有半分当初那养尊处优的小姐气。
思竹不知道这五年苏梨身上都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