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灼正翻看着厚厚一沓与李勇有关的卷宗,头也没抬:“不会。”
这人真是没意思,不管旁人说什么,总是会被他用三两个字堵得不想说话。
楚怀安抓了一把花生粒又趴回窗边,不想对着赵寒灼这张木头疙瘩似的脸,要不是看这人办案还有些头脑,他才不想和这人待在一起呢。
正想着,视线里突然出现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
那人穿着一件灰色披风,戴着帽子,挡住大半张脸,步子轻快的穿过人群,周围的喧嚣丝毫没有阻拦她的步伐。
这个角度这个场景,竟与数月之前,他从揽月阁醒来在窗户上瞧见苏梨时一模一样。
这人不是在国公府养着伤么?怎么出来了?
楚怀安有些愣,揉了揉眼睛想再确定一下,一眨眼却没了苏梨的踪影。
心头一紧,楚怀安把花生粒往怀里一揣,撑着窗沿就跃下楼去。
楼下正好有人路过,被他吓了一跳,没来得及看清脸,骂了一声:“谁啊!不想活了就往下跳,也不看看楼下有人没有!”
楚怀安没理那人,寻着苏梨刚刚消失的方向扒开人群追过去。
与此同时,苏梨靠在一个巷子转角的墙上轻轻喘着气。
她的伤快好了,今天好不容易得到首肯在国公府院子里转转透透气,刚转了一圈,院墙外面丢进来一个纸团,拆开一看,上面用血写着一个‘救’字,是苏唤月的字迹。
血迹还没有全干,散发着股子腥甜味道,苏梨想也没想从后门追出来。
许是要故意引她上钩,一个和苏唤月身形极为相似的人穿着苏唤月曾穿过的衣服在吸引了她的目光以后,急匆匆的逃离。
这手法相当拙劣,苏梨一路跟来就是想看这些人在装什么神弄什么鬼。
但她身体终究还没痊愈,追了一会儿气息便有些不稳,呼吸极了,喉咙和胸腔都跟着发疼,苏梨不得不停下来平复一下呼吸。
歇了好一会儿才好受了些,苏梨本以为自己肯定把人跟丢了,探出头来一看,那人却在不远处的一个小摊停下挑选东西,像是在故意等她。
这人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是有非要引自己去的地方不可?
苏梨没急着跟上,冷静下来细细思索,她直勾勾的盯着那人的背影看,从身高和体型判断,那人一定是女子。
衣服的料子与苏唤月曾穿过的很是相似,目光下移,苏梨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那人的衣裙下方,露出来一双宝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