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了吼两声。”
楚怀安说着,把陆戟丢到地上。
这人睡惯了塞北军营的硬床板,竟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翻身躺平继续刚刚的哼哼,片刻后,一道清婉的女声与他附和的哼唱起来。
楚怀安看看床上裹成蝉蛹一样的苏梨,看看地上躺尸的陆戟,再摸摸被打得肿痛的颧骨,莫名有些蛋疼。
他都欠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债?
……
第二日苏梨是被照进窗户的阳光刺醒的,因为昨日喝得太多,脑袋还有些晕乎,盯着床帐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现在到底身在何处。
“醒了?”
耳边传来幽幽的一声,回头,冷不丁看见楚怀安裹着薄被,顶着半张紫胀的脸和乌黑发青的眼眸坐在床边,苏梨吓得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然后和坐在地上,同样宿醉刚醒的陆戟眼神撞了个正着。
苏梨:“……”
陆戟:“……”
楚怀安:“二位还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
“……”
情况貌似有些复杂,恐怕需要吃个早饭冷静一下。
陆戟昨晚那一拳打得很重,今天楚怀安的半边脸肿得基本不能看了,吃早饭的时候楚怀安就顶着这样一张脸盯着苏梨和陆戟,陆戟倒是不动如山,苏梨却被盯得有些食不下咽。
“侯爷,你的脸……要不要用鸡蛋热敷一下?”
“哼!”
楚怀安冷笑,夹了一个水晶小笼包恶狠狠的咬着。
苏梨看得眼皮一跳,正要说话,陆戟夹了一个包子到她碗里:“人是我打的,与你无关。”
“你说无关就无关?”
楚怀安拍桌不乐意了,陆戟懒懒掀眸:“昨夜我来侯府,正好看见侯爷的手……”
说到这里,陆戟刻意停顿了一下,楚怀安奶凶奶凶的瞪着他,紧绷的嘴角泄出一丝紧张:“你好好说,爷的手干嘛了?”
“侯爷手痒,我与他切磋了一番,不小心在他脸上打了一拳,侯爷大人有大量,想来并不会与我计较。”
话到嘴边,陆戟转了个弯,还顺道给楚怀安戴了顶高帽,楚怀安却不吃这套,用筷子敲着碗沿儿义正言辞的控诉:“爷说的是脸上的事吗?爷说的是你俩一唱一和的唱大戏,吵得爷一晚上没睡好的事!”
“……”
“……”
难怪早上起来感觉嗓子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