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抬的轿子不小,但两个人坐还是拥挤逼仄,轿帘放下,小厮高喊了一声起轿,轿子里便自成一个狭小幽闭的空间。
苏梨尽量贴着旁边坐,但两人还是挨得紧紧的,肩膀靠着肩膀,大腿挤着大腿,不知是不是错觉,苏梨感觉楚怀安的体温越来越高了。
苏梨听见楚怀安吸了吸鼻子,忙拿出手帕递给他:”“侯爷,您没事吧?”
“你说呢?”楚怀安横了她一眼:“要不是你喝醉了折腾爷,爷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错了。”
苏梨再次认错,这轿子两边的小帘内里是红色的,随风一扬一扬的,衬得苏梨的脸红艳动人。
没错,是艳。
比那烟花之地的花魁还要漂亮,勾人心弦。
楚怀安之前对这档子事没有太大的兴趣,昨夜算尝了一点腥,这会儿看见苏梨这般模样,不自觉有些蠢蠢欲动。
盯着苏梨的唇道:“你说一句错了,就能让爷的病不治而愈吗?”
“不能。”
“那要如何处置?”
“侯爷觉得该如何就如何。”苏梨斩钉截铁的说,被楚怀安念叨了这么久,她是真的一点脾性都没有了,楚怀安天天烧得发干的唇:“你亲爷一下。”
“……”
“要主动的,不能浅尝辄止,要深入!”
楚怀安继续要求,苏梨面无表情,一脸不情愿,楚怀安见状,眼尾一扬:“爷就知道你不乐意,你心里还念着别人呢,我告诉你,你念着他也没用,你轻薄了爷,占了爷的便宜,断没有不负责的道理……”
楚怀安的声音越说越大,这边轿夫似乎也抬到了漓州大街上,周遭都是热闹的叫卖声。
这个时候他要耍无赖,苏梨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怕被别人听见,苏梨只能凑过去堵住他的唇。
按照他的要求,主动且深入。
到底苏梨也不是第一回干这种事了,真放开以后,倒也并不会觉得太过羞怯,左右也没有旁人看见。
楚怀安是故意逼苏梨的,但苏梨凑过来以后,他就后悔了。
这种时候,他招她做什么!不是平白给自己惹火吗?
楚怀安的呼吸急促起来,脸红得更厉害,不自觉靠在壁上,苏梨微微撤身,见他朱唇水润有光泽,眼睛则因为风寒而泛着盈盈的水光,比那含羞带怯的小娘子还要美上一分,不由得抬手撑在壁上,另一只手则挑起楚怀安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