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一刀下去,血喷溅出来,她竟也能从容不迫的侧身避让开。
“回城!”
苏梨喊了一声,立刻拉着马缰绳调头,陆戟诧异的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说什么,轻夹马腹疾驰。
谁也没有注意到,忽可多去而复返,待在暗处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苏梨。
也许是处在不同时空的原因,楚怀安对忽可多的目光感知非常敏锐。
那是男人对女人,猎人对猎物的目光。
他对突然冒出来坏了他计划的苏梨非常感兴趣。
楚怀安在一瞬间得出了自己的判断,然后想起苏梨手臂上有个烙印。
她曾说,她做过三个月的军妓。
现在,是谁将她掳走做了军妓已经显而易见,楚怀安更加在意的是,那三个月里,她又经历了什么。
不过在那之前,苏梨和陆戟先一起回了城。
因为私自调兵,岳烟和那二十来个将士都被陆戟罚了军纪,苏梨不在镇北军之列,陆戟原本是没有理由罚她的,但在罚完岳烟他们之后,陆戟直接让人把苏梨的名字加在了镇北军的花名册上。
册子是从兵部另外誊抄的一份,虽然没有上报朝廷,但得了陆戟的认可,比得到朝廷那一枚印章要有权威得多。
得知陆戟的做法,苏梨有些意外,原本想推辞,那二十来个领了罚的将士却挨个来向苏梨道谢,甚至连城中一些百姓都闻声赶来,对苏梨感激涕零。
从那些人的感谢声中,她突然明白,镇边将军的命,不是自己的,而是边关这一城百姓,和身后数万计远昭黎民的。
苏梨第一次意识到,有的人,从来不是为自己活的。
她的确和边关格格不入,但在看清陆戟以后,她想换个死法。
如果有朝一日,死亡降临,苏梨希望自己能死在战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