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说,自己的感觉还是太过于单纯了。
对自己坏就是不好,对自己好就是不坏。
天下间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非黑即白的只有童话,正反是非都是相对之间。
刘睿影记得,小时候先生讲的书里有一个叫做凿壁偷光的故事。
当时年幼,他对此很是不解。
破坏别人的房子难道不是一件坏事吗?
况且为何就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呢?
既然读书如此神圣,那为了读书而需要的光,为何又要用一“偷”字而不是借呢?
他把这一肚子疑问,在散学后都对着先生讲了出来。
果不其然。
先生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歪理!歪理!谁许你如此胡说?谁许你如此污蔑先贤?”
刘睿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板子,而心中的疑惑却是丝毫没有解开。
虽然心中的疑惑没有解开,但是另一重道理却是猛然通达了许多。
质疑,是要挨打的。
唯有先生讲什么,你就记什么;先生让干什么,你就做什么。如此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像驴推磨,牛拉犁一般,才能有好果子吃。
相较眼下。
霍望对自己不是一个好人,但并不代表他在定西王域不是位好王爷,在玄鸦军中不是位好统帅。
就单单是刘睿影从中都这一路走来,进了定西王域后,都见到了不少百姓自发的为其修盖庙堂。
五户七家的匀出几顿钱粮,还给霍望用檀香木雕刻了一个影像,到了逢年过节时还顶礼焚香,真可说是人人敬仰。
说起来,老百姓们的期望本就不高。
只要有米下锅,豆腐青菜配着能混个半饱就已经很是满足了。
而霍望这些年,镇守边关,肃清狼烟。虽痴迷武道,但也没有耽误勤政爱民。
所以这些年,不说次次秋收都五谷丰登。但只要你勤于劳作而不去动偷奸耍滑的脑筋,干作奸犯科的事情,那起码的衣食无忧还是足以保障的。
其实,这就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
虽然霍望对刘睿影处处设绊,但此事刘睿影看向霍望的眼神里。已经有了些许敬佩。
霍望自从说完刚才的命令后,就陷于了沉思之中。
刘睿影本来紧绷的神经也因为如此而松懈了下来,让他顿感有些无聊……干脆赏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