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耳边所有声音都消失,花浅才悄悄睁开一只眼睛,没人?
又睁开一只眼睛。
的确没人!
还好还好,都走了。
之前满地的尸体都已不见,除了打斗留下的痕迹以及一滩滩早已干渴的黑红血迹,四周出奇的安静。
她趴在地上,毫无意义的笑了起来,嘿嘿。
这个薛纪年,也没传说中那么变态嘛。至少他没有将她拉去活埋或者撒点化尸散什么的。
她喘着气,呲牙裂嘴的爬起来,失血过多,有点头昏,闭着眼从小挂包里掏了掏,掏出一枚药丸子吞下,半晌才缓了口气。
这次真是亏到了姥姥家。
她低头看看自己身前的箭头,又试着侧身构了构身后的箭羽,半晌,一头冷汗的停下。
这射的角度真是太特么刁钻了。
花浅捂着伤口,将自己往树底下挪了挪。一边吸着气,试图缓解疼痛;一边安慰自己,疼一疼值千金,若是没这一箭,今天这条命,八成就得交待在这里。
这地儿离天观寺近,看来,她只能上天观寺找师太帮忙。
等等,天观寺?
刚刚那帮魔头去的方向不就是天观寺?!
值得闻名天下的东厂提督亲自出马,从来没什么好事情。
糟糕!
花浅再顾不上自己的伤,摸了把脸,爬起来就往天观寺冲去。
她对这一带很熟,四周看了看,选了一处偏径,身影迅速掩没在树影草木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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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观寺
静仪师太挑起水桶正欲出门,忽见一人从天而落,叭叽一声摔在她面前,惊得她倒退两步,咣当扔了水桶扁担。
“谁?”
“舞了个草,痛死劳资了。”边说她边抬起头来。
“浅浅?”
静仪师太慌忙扶起她,看她一身血渍忽拉的样子,背上还插了根长箭,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浅浅,你去做什么了?怎么会中箭?”
花浅泪目,能别问了吗?这是她蠢的代价!
方才,她背着根羽毛箭翻山越岭的跑,一路血与泪齐飞,痛得她好几次想就地躺倒,晕过去算了。
花浅吸了口气,摆了摆手,道:“师太师太,别问了。你听我说,东厂的人来了,估计马上就要到天观寺,你快好好想想,咱们寺里有没有得罪过东厂?或者我们有没有窝藏什么钦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