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带着一个明显不会水的男人,让她吃力非常。
起风了,本是平静的河面突起波涛,花浅拼命抵抗着自然的力量,拉着薛纪年的手几乎没有知觉。
了们之前乘坐的船早已沉底,举目望去,全都是水,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借力逃命的地笔。
花浅一边在心底狠狠的吐槽薛纪年,明明不会水,还走什么水路。一边努力给自己打气,四面围敌,自己绝不能学薛纪年这般没出息,晕在这种地方,跟自寻短见没什么区别。
水面上一开始还有动静,慢慢的,又归于平静,也不知道是那些刺客知难而退了,还是全部被东厂的人全数灭尽了。
花浅希望是后者,但遗憾的是,至此,她再也没看见任何一个自己这边的人出现。
她就这样往前划着,不知划了多久,也不知到底划到哪里,唯一记得,只有身后的薛纪年是她目前不能松手的。
至于为什么不丢下薛纪年,花浅此时有点说不上来,也许是方才在船上他用力将她护在怀里,也许是方才那个东厂番子慎重的将他交给她。
她乐观的想,至少,在下次刺客出现时,他还能当个盾牌丢出去挡一次。
不知道是水泡久了还是因为前一晚的余毒未清,慢慢的,花浅觉得视线开始模糊,脑子也开始昏沉。
又一个水浪涌了上来,花浅不自觉的张开口,啊了一声,没头没脸的被盖了下去……
许久以后,雨终于停了,河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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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花浅的意识再次回笼时,她发现自己躺在河边。
也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半边身子几近麻木。
花浅撑着身子坐起来:“督公,督公……”
四周一片暗沉,河滩边静悄悄的,夜幕之下,除了波光闪闪的河水,什么也看不清楚。满天稀疏的星星,已被东方微露出的鱼肚白冲得越发浅淡,似乎转眼即逝。
除了林间偶尔飞鸟惊起,安静非常。
花浅连续唤了几声薛纪年,都没有人应她。
她也不记得自己昏昏沉的时候,有没有松手将薛纪年给丢在河底。
“薛纪年,薛纪年!”她又试探着喊了几声他的名字,依旧没有听到什么回应。
看来,是真丢河底了。
突然摆脱了薛纪年,花浅一时之间不知该有什么反应。
她现在乏力的厉害,头还有点晕,但她知道,不能在这里躺下去了。她深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