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如今我相公身受重伤命在旦夕,还望各位义士伸手,救我相公一命……”
话毕,深深的拜俯,言辞恳切,内容悲伤,后面几句话伴着嘤嘤嘤的抽泣声,听着别提有多凄惨。
几个男人互相看了看,这两人瞧着是有点惨,女的倒还好说,那男的不停的咳嗽,自他们来后,连抬头看他们一眼的力气都没有。我爱搜读网
忍心是有些不忍心,但这二人来历不明,又不能冒然救回村里,遂又问道:“上京?此处并不是去京都之路啊。”
花浅擦了把眼泪,继续唱作俱佳的哭诉:“各位有所不知,我们本是走大道,后为逃脱山匪,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跑进了什么地头。我只记得,跑到后来是一片悬崖,相公失足跌落河里,奴家不忍苟活,陪着跳下,便失去了知觉,醒来才发现,竟一路漂到了贵地。”
她方才早观察过了,这地头三面环山,有山头总有悬崖,她又没指明哪一处,她一个外乡人,天黑看不清楚很正常,随便他们怎么去猜想。
薛纪年:“……”
他皱着眉,不知该以什么脸色去面对花浅,遂干脆什么也不说,微低着头,由着她去瞎编。
花浅对于自己的故事很满意,越说越顺口,对于这个故事的后续她早已想好诸个版本,任对方怎么问,她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贞节烈妇,竖个牌坊都不为过的那种。
几个汉子听得很是钦佩,其中一个道:“后山的确有处悬崖,前些年,老李家去采药时还跌伤过腿。再往后头,有条小道可去南陵,那地头的确常年有匪。我本家有个侄儿就在南陵当差,听说府衙经常派兵剿匪,可惜一直没什么成效。”
既然队伍里有人这么说,花浅故事可信度瞬间拔高了三个等级。
眼瞧着这帮人有些松动,花浅再接再励,再洒一把眼泪:“各位恩公,我与夫君俱是好人。求求各位,救救我相公。”
花浅觉得用“好人”形容薛纪年,岂止是名不符实,简直是厚着脸皮恬不知耻。
但如今当着本尊的面,她除了狠命的往他脸上贴金,真是找不到第二条路可以走。
幸好薛纪年这个人还有个优点,他这张脸极具欺骗性。哪怕他做的是伤天害理的勾当,在不明就理的人面前,依旧是温和可亲的模样。
若不是知晓薛纪年的真实身份,花浅都快要被自己这番言辞恳切的说辞打动了。
听到花浅用“好人”形容他,薛纪年自己都觉得这个称赞有点荒谬了,他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