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可现在看沈夜的表现,明显与薛纪年不相为谋,也许,他可以为自己争一线生机。
“薛纪年,这明明是你从我手上拿去的,你少诬陷我!”
“大内安防与东厂无关,本督为何要找你拿这张图?”
“是贵妃娘娘差遣你来索要,说是心神不宁夜不能寝。”事到如今,柳岸只能有什么说什么,早顾不得什么“后宫不得干政”之类,也顾不得此话是否会将柳如月拖下水。
“贵妃娘娘有陛下陪着,何来心神不宁?”薛纪年神情悠闲道:“再说,皇贵妃拿你的布置图有何用?谋害皇上吗?”
他说得轻飘飘,一字一句,却听得沈夜和柳岸心神俱震。
这话里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事,要么是柳岸栽脏;要么,是皇贵妃有异。
相信沈夜再是猪脑子,也懂得这里面的利害关系。
“薛纪年……你!……噗……”柳岸情绪激动下,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薛纪年仿佛没瞧见,尤向着沈夜道:“事已至此,沈指挥使还有什么想问的?”
沈夜黑着脸,看着喘得跟拉风箱似的柳岸,转身离开……
薛纪年依旧从容,待沈夜身影消失,他才缓缓转过身子站在柳岸面前,端着茶碗的手伸出,微微一斜,满满一碗犹飘着热气的茶汤从柳岸头顶浇下。
他也不着急,看好戏样的看着那水如一条细线般淋在柳岸头上,再顺着头发滴滴嗒嗒的流在脚底。
“看来,本督之前的好意,柳统领是不接受了。啧,真是可惜。你以为,沈夜救的了你?!”
方才一番争辩,耗尽了柳岸所有的力气,此时他无力的垂着头,任头上热水肆洒,无任何动作。
他已冷静下来,也才明白,薛纪年真正的意思。所以,也就更加明白,自己已无活路。
他若没有将皇贵妃供出,兴许安国公府那边能看在同宗同族的份,还可能枉开一面,拉他一把。
可一旦他将皇贵妃供了出来,就是自寻死路,柳氏一族,会彻底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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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过后的几日,花浅都没有出门,都说圣旨难违,那日皇帝亲口下的旨意,要东厂和镇抚司合作捉拿幕后真凶,短短七天,薛纪年一定压力很大,她觉得自己这几天还是识相一点,最好不要去打扰薛纪年。
午时刚过,花浅吃饱喝足躺在飞阙宫里晒太阳,除夕那夜的动静太大,以致从初一至今,宫里一片愁云惨淡,半点没有节日的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