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与往日没有区别,唯一不同的是在门口挂上了两只大灯笼。
小伍搭上车帘,一边扶着花浅出门,一边低声向她解释:“公主眼有不便,督主特意让人在门口挂了灯,方便公主出入。”
花浅抿唇一笑,薛纪年这点小小的体贴让她暖心。
她轻车熟路的往内堂走去。
薛纪年的书房内安静如昔,听的门外动静,薛纪年眉眼一弯,起身走至门旁。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门外的姑娘浅笑妍妍,眉眼弯成一道美丽的弧度,昂着头脆生生唤道:“相公~”
薛纪年如春风般和煦的脸顿时一僵。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尽管她有着相同的眼神和笑容,却依旧让他心生隔应。啧,锦心哪找来的标本,长这嗑碜样。
薛纪年任何的神色都逃不过花浅的眼睛,她一摸自个儿脸上的伪装,道:“锦心帮我画了妆,我戴着也挺难受的,屋里有没有水,我先洗掉。”
“好。”薛纪年打开房门,将她让进屋内,又向黑暗中吩咐了一声:“打盆水来。”
不多时,一切准备齐全,花浅坐在条凳上撕着脸上的面具,边撕边嘶哈着气,她的皮肤本来就嫩,这么一折腾,泛起了一层浅薄的红晕。
她双手捂着脸,委屈的看着薛纪年:“疼。”
薛纪年在温水里拧了布巾,才拉下她的手,将之轻轻的揉在她脸上,温声道:“这易容之术确是少用为好,你脸皮薄,回头我替你抹点药缓缓。”
花浅仰着头任他在脸上擦拭,闻言道:“我们离开时,我不会要一直戴着它吧?”
薛纪年摇头:“不用,只不过是出宫时做个备档而已。”他轻轻的碰了碰花浅温软的娇颜,如愿看见对方眼底满溢的喜悦。
花浅眼波婉转,带出诸般深情和笑意,四目相望间,柔柔软软。在这寒冷的冬夜,让薛纪年的心底倾刻间绽出芬芳。
从今往后,她是他的!他们,会永远在一起!
“啊对了。”
“怎么了?”
“你东西收拾得怎么样?”
“都好了。”薛纪年一笑:“可要检查?”
当然要检查,乘现在还在屋子里,还可以查缺补漏什么的,银票更不能省。
薛纪年打开机括,从暗盒里拿出一个包袱递给花浅,花浅掂了掂,份量挺轻,看他这么郑重其事,她心里突突一跳,这包里不会是一叠银票吧?
怀着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