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确是如此。老臣是想,沈夜年纪也不小了,身边一直没个人照顾,我这心里一直很担忧,就怕哪天我先走了,他还孤零零一个人。”
温皇后道:“侯爷多虑了,沈指挥使年少有为前途无量,何愁无妻?”
沈常信唉了一声,几乎要拍大腿抱怨了:“娘娘有所不知,老臣膝下七子,便属他还没个着落,连几个比他小的弟弟都相好了人家。老臣这日夜愁思,不知道白了多少头发。”
宣统皇帝道:“朕倒是赞同皇后之言,沈夜能力卓越却不居功自傲,容貌端正却不风流成性,感情上宁缺毋滥,实乃品性正洁,爱卿教子有方啊。”
沈常信闻言喜不自胜,脸上还得端着谦虚状:“多谢陛下夸奖,能得陛下赞誉,实乃我儿之福。”
“夸奖与否,俱是沈夜自己的功绩,朕向来惜才爱才,从不偏颇。”
“陛下说的是,是老臣口拙了。”
宣统皇帝摆摆手,又道:“无妨,不过朕倒是好奇,你替他相看了这么久,沈夜就没有看中的姑娘吗?”
这话一听就是试探,再一结合之前闲聊之时,温皇后句句不离沈夜的话题,老侯爷心里是越发肯定这帝后两人今天就是来推销女儿的。
长乐公主那种性子若是进了宁昌侯府,怕是整个候府都得给她掀翻天。
不行,绝对不能让长乐公宫进侯府!
可是要怎么打断帝后的心思呢?
被帝后联合夸奖夸得有些飘飘然的宁昌侯沈常信有史以来第一次,忽然很想拍着桌子指着帝后的鼻子,嚣张的说:作梦!
当然,这也仅止想想,沈常信万分苦恼的开口:“没有,老臣给他送了厚厚一叠仕女画相,他都没看上。”
“哦,那兴许是无眼缘。”
“起初,老臣也这么想,可后来画相叠得越来越高,这小子却一推几里地,老臣就不这么想了。”
宁昌侯想的是:天底下的姑娘这么多,环肥燕瘦风姿各异,哪可能个个都看不上眼。除非这小子,身有隐疾!
这可把沈常信给吓惨了,为了验明真相,他好说歹说将沈夜骗回府里,沈夜莫名其妙看着一群大夫围着他各种诊脉断相,最后才知道,竟是宁昌侯为了探知他不爱红颜是否因为身为隐疾,顿时哭笑不得。
见老父亲一副快要疯魔的状态,沈夜也不忍隐瞒,毕竟,他若真要娶长宁公主,宁昌侯兴许多少还能出点力。
只是,他跟花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