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花浅定然毫无负担的张口胡诌:那是当然,我十个手指头都肿成萝卜了,奋斗几个晚上都没睡好等等。
但自从知道沈夜的心思后,每每独自面对他,花浅心里总有股说不出的不自在,她轻咳了声,微微后退:“也没有多久,我那时忙着跟隔壁山的方桐比试,你又不是不知道,哪有时间给你准备礼物,就随便瞎折腾了呗。”
沈夜微顿了顿,才轻道:“也对,你的确未上过心。”
旋即换了话题:“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宫吧。”
他今日一得知花浅离宫,便急忙放下所有俗务一直跟着她,从她进了皇子府又离开皇子府,他都始终在她不远处。
一听这话,花浅心里微抽,好不容易缓过去的疼痛似乎又有点死灰复燃,她强笑道:“我不回去了。”
“那你要去哪?”
“回雾隐山,我想师父了。”
“师父现正满天下的寻找师姐,不在雾隐山。”
“那我想隔壁山的方桐了,我想去看她。”
“方桐出嫁了,夫家在塞外。”
花浅不死心:“我……”
沈夜直接打断:“薛纪年跟你说了什么?”
花浅一顿,旋即明白今日沈夜定然是瞧见她进了皇子府,想必他也早就知晓薛纪年并未身亡之事,如今薛纪年没了东厂这层屏障,仅凭一个初回上京尚未站稳脚跟的二皇子,对上锦衣卫,他可有胜算?
呸,现在是她操心他打不打得赢沈夜的时候吗?打不赢不是更好?他输了,她母后就是赢,哪里还需要他给体面?
他对她万般算计,临到最后又一脚踢开她,这种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
对,她绝不能同情他!
还未想出什么对词,又听沈夜道:“你今日跑这荒郊野外哭了一场,就是因为他吧。”
花浅一僵,有些诧异的看着沈夜:……
她一直以为自己瞒得很好,原来,竟从没有瞒过他。
沈夜一锤定音:“你喜欢薛纪年!”
花浅无言以对:……
还能说什么呢?
沈夜话音未变,垂在袖间的手却微微紧缩,字里行间句句进逼:“不敢承认?还是不愿意承认?”
今晚的沈夜似乎犀利的可怕。
花浅强撑着争辩:“我没有……”但不可否认,这句抗辩她自个儿听了都发虚。
“没有喜欢他,还是没有隐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