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
半晌,簌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虽然不响,却很坚定。
“不行,簌和,你不能再这么冲动了,你的身体无法支撑你的任性你知道吗?”东野阙突然有些气急败坏,在他眼里,钱焰和钱焕两兄弟一直都在瞎捣乱。
“簌和,此番过后,我便不回兰园和北墨山庄了,让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你吧,我以前做过的错事,我亲手来弥补……”
“此番过后,我和你们两兄弟便是陌生人了,你们有你们宽敞又光明的阳关道,我和东野阙也有属于我们的独木桥,自此各不相干。”簌和打断了他。
钱焰依旧跪在地上,他眼里有泪,像个无措的孩子。
“走吧,去看看钱焕。”簌和站了起来,走到钱焰身边,朝他伸出了自己的手。
这是第一次她伸手拉他,也是最后一次了。
不是不可原谅,也不是恨之入骨,只是那一瞬间她明白了什么叫做道不同不相为谋。
钱焕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在屋子里疯狂的砸东西,两个门生合力用符化作绳子困住他,依旧挡不住他的发狂之举。
“我来吧,东野阙,你先出去。”簌和走了进去看了一眼跟在她身后的男人,轻声说道。
“那我在外面等你。”东野阙停住了脚步。
“你跟我进来。”她指了指钱焰,“你可以先吹安魂曲了,让他平静下来。”
钱焰点点头,把笛子从腰间取出来放在嘴边,吹起了安魂曲。
听到音乐的钱焕安静了下来,两门生已经被折腾的疲惫不堪,瘫坐在地上以求短暂的休息。
“钱焕,这次我救你,从此我跟你就两清了。”簌和走到钱焕面前,扶着他坐到椅子上,对着他的额头画了一道血符。
邪祟对鲜血的饥渴超乎想象,它们顺着血符源源不断爬进簌和的体内,簌和咳了一口血。
钱焰放下笛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笛声不能停。”簌和艰难地说了一句,极度的疼痛感让她几近晕厥,她的手晃动地厉害,刚刚进入她体内的邪祟一直横冲直撞着,她的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钱焕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原本发黑的印堂也恢复成正常的颜色。
簌和颤抖着抹去了那道血符,拼尽最后一口气在自己的额头上画下珈蓝印。
身上全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虚汗,黏黏的,很不舒服。
她回头看着钱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