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时,天已经微微发暗了,她感到一丝疲惫,特别想回去躺在床上休息一下。
可是回到宿舍时,她却大吃了一惊——
原本她占好的床铺上,躺着一个卷发的女生,身穿真丝的吊带睡衣,就那样懒洋洋地躺在那里,翘着二郎腿在听音乐。
而她的被褥和行李,被凌乱地扔在了靠门口的那个床上,乱的十分不堪入目。看到这一切,凌夏心中的怒火就不打一处来,她走到床下,用力地敲了敲床板,床上听歌的女生探下头来,凌夏赫然发现,她竟然就是自己出去送易扬时,拖着皮箱走进来的时髦而高傲的女生。
女生慢慢腾腾地摘下耳机,语气不善地问道:“有什么事吗?”
凌夏指了指床:“这个床是我的,麻烦你下来。”
那女生皱了皱眉,显得很不耐烦:“你的床?写着你的名字吗?还是你叫它它会答应?我占了就是我的!”
凌夏很生气,怎么会有这样无赖的人?她盯着她的眼睛,生气地说:“分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可以占别人的地方?”
“哼。”女生撇撇嘴,“我来的时候这床上又没有人,只有一堆乱糟糟的东西,你凭什么说这床是你的?小苳,你说是不是?”
一直在对面的床上观战的那个早到的女生幸灾乐祸地看了眼凌夏,点点头,附和道:“我可没见着床被谁占了,秋言是第一个来的。”
这些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
凌夏深呼吸了两大口,垂下眼脸,默不作声地抓起滕秋言放在桌子上的一只漂亮的玻璃杯给摔在了墙上,碎片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对面床上的马小苳尖叫一声,不敢相信这个土里土气的丫头会有这么大的脾气和胆子,竟然敢摔秋言的东西。
滕秋言被气坏了,她从床上一骨碌坐起来,厉声骂道:“你个不要脸的乡巴佬,你敢摔我的东西?不想活了是不是?”
凌夏扬起下巴,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哎呀,这是你的杯子啊?我怎么不知道呢?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况且,你叫它它也不会答应,你说是不是啊?”
“你!”从小娇生惯养,骄傲跋扈的滕秋言何时受过这等挑衅?她迅速地踩着梯子下床,扬手就对着凌夏甩出去一个巴掌,“贱妮子,你敢动我的东西?”
凌夏早有准备,她眼疾手快地抓住滕秋言的胳膊,冷声说:“怎么?没理了就要动手打人?”
“你摔我的东西,我不打你打谁?”滕秋言已经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