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什么?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难道你就什么都不告诉我吗?你非要看到她重蹈覆辙一遍吗?陈早,我真是看不透你。”
陈早急急地跟她解释:“凌夏,你听我说,其实不是这样子的……”
凌夏气愤地说:“不论如何这事关钟晓的安危以及名誉啊,你就可以淡然地坐视不理?你到底是冷血的还是把什么都看得太淡了?”
陈早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你现在在什么医院?你等着,我现在就飞过去,到时候再跟你好好地解释一下。”
凌夏挂掉电话后,还是有些气愤,把电话扔到口袋里,然后轻轻地推门走了进去。
钟晓的脸色还是有些发黄,也许是流血过多的缘故。她仍旧闭着眼睛,呼吸微弱到几乎没有。
凌夏坐到她的身旁,伸手握住她的那只没有扎针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凌夏双手包住她,努力地想要传给她一点微不足道的温度。
过了一会儿,凌夏注意到她上面的那个吊瓶里的液体快要没有了,于是便按下铃呼叫护士过来换了一下。
弄完之后,她帮钟晓掖了掖被子,然后看到她的手指不易察觉地轻轻动了一下,凌夏意识到她可能早就已经醒了,就是不愿睁开眼睛面对罢了。
凌夏也不去打扰她,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伸手抚了一下她的额头,把她有些散乱的头发弄得顺了一些,动作尽量的温柔。
她抚着抚着,突然看到钟晓紧闭着的眼睛里流出来一些晶莹的泪珠,她一声不响,就那么一滴滴地流着眼泪,也不开口,也不睁眼。
凌夏的手顿了几秒钟,然后掏出纸巾轻轻地擦拭起她的眼泪,同时伸手小心翼翼地拍拍她的脸蛋,柔声道:“没事的,钟晓,没事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钟晓没有回答,她的没有血色的唇轻轻地抖动了几下,然后眼泪往下流的速度更快了些。
凌夏认真地给她擦着,其实很多时候哭出来就好多了,如果一味的憋着,反而会一直难受着,而酣畅淋漓地哭一场后,会发现云过天晴了的。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熬不过去的事情。
于是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柔声安慰道:“钟晓,哭吧,哭过之后记得要坚强,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这些不过是途中的一些小小的曲折而已,等过去了就好了,要知道有更好的人在前面等着你的。”
钟晓咬了咬唇,吸了吸气,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