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离长安不远,马车虽慢,午饭前已经到了卢国公府门外,李浩递上拜帖和礼单。
等了很久,程处默出来了,一见面就气急败坏地道:“李浩,你干什么呀,昨天韩管家不是跟你说要八千八百八十贯吗,你怎么只送了四千四百四十贯,俺爹正好在喝酒,酒劲上来了,说你不上道,瞧不上他这叔叔,不肯见你呢。”
李浩挑了挑眉,道:“程兄别急,你回去告诉你爹,就说我带来了一个赚钱的新招数,不输于蜂窝煤哦。”
程处默一听顿时来劲了,猛一点头就溜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李浩就听到程咬金魔性的笑声从院子里传来:“哇咔咔……我那贤侄李浩来给老夫送礼了,你们这帮杀才,为何早没告诉老夫,当心老夫一槊一个把你们都捅了……”他这是骂门房呢。
然后便见偏门打开,程咬金狗熊般的身躯摇摇晃晃走出大门,左手还拎着酒壶,三丈开外都能闻到酒气。
“哇咔咔,贤侄在寒风中久等了。”程咬金上来伸出肥大的熊掌拍了拍李浩肩膀,“都是老夫的门房太市侩,贤侄放心,老夫回头好好教训他们一顿。”
“呵呵……”李浩只能咧嘴干笑,除了干笑,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难道跟他较真说,你现在就弄死一个门房让我瞧瞧!
“贤侄为何笑得如此敷衍?”程咬金不悦地瞪向李浩,满嘴酒臭熏得李浩想吐,也不知道多少天没刷牙了。
李浩努力挤出笑脸:“哪有,小侄这是……脸被冻僵了,呵呵……”
“老夫疏忽了!”程咬金再次哈哈大笑,然后请李浩进门,一进客厅,就摆上两个蜂窝煤炉,炉上烧着水,水里热着好几坛子酒,少说也有二十几斤。
李浩看到酒就眉毛直抽抽,自从上次宿醉之后,他对酒有点恐惧,自己毕竟正在长身体的年纪,酒喝多了对身体发育不好。
李浩不待程咬金开口,就抢先道:“程叔叔,为何热这么多马尿?”
程咬金闻言一愣,随即虎着脸道:“混账,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是三勒浆,满大唐最烈的酒!”
李浩嘿笑摇头:“然而我家酿的酒要比三勒浆烈上数倍。”
程咬金闻言一惊,随即狂喜:“此话当真?”
李浩傲然点头:“自然当真。”说着从怀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蒸馏酒,上前放在程咬金的案头,道,“请程叔叔品尝。”说完退回到自己座位上。
程咬金迫不及待地打开酒壶,立刻一股浓烈酒香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