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瑶早起做好地早饭,丝丝香味飘散而来。贾秀丽心中惦记兔汤,那还想喝没滋没味的咸菜白粥窝窝头。
蹑手蹑脚地打开柜子,白瓷碗分毫不移地放在原处,想来没人知道自己还藏了吃食,心中窃喜。
等拿起白瓷碗一看,牙根就狠狠的磨了几下。这哪里还有什么兔汤,就一碗随着颤抖的手荡漾的清水。
根本不用想就能知道是谁,除了早起做饭的小姑子还能有谁。
贾秀丽气得差点摔碗,想到摔碗的动静还不把睡着的人都给吵醒了,恨恨地把碗拿出来放好,生生咽下了这闷亏。
“弘光媳妇你在作甚?”覃花昨儿吃得好睡得早,想野兔还是女儿抓回来,起身想帮女儿搭把手做个早饭,没想到女儿早出门了,一进来就看到半弓着身子的大儿媳妇,一脸疑惑。
“没甚,听到这儿有声音,怕遭了耗子。”贾秀丽面上恨恨,也不敢把自己偷偷藏了吃食的事情说出来,只能随口扯了个慌。
覃花一听就急了,闹耗子可是大事,这些耗子都一窝一窝的,能把吃食都给吃个精光,急忙道:”弘光媳妇,别傻站着,赶紧找找,别让这群耗子给闹了。”
贾秀丽面色更加不好看,没吃上吃食就算了,还挨婆婆给拖着抓子虚乌有的耗子,张嘴道:“那能有甚得耗子,迷迷糊糊的睡昏了,听岔了。”说完脚底抹油就溜了。
贾秀丽睁大眼盯着床帐顶,早早起来白忙活,现下肚里一阵雷鸣难受的紧。翻来覆去的再难睡过去,沈弘光也被她这动静给闹醒了,眼皮都没开,怒斥道:“睡着不舒爽就去拾柴火去。”
“这不是被永见永宗的事儿给闹的。”贾秀丽眼珠一转,目光落在一处隔板上。
沈永见沈永宗俩兄弟也在屋子里,和沈弘光俩夫妻就隔着一块隔板。前两年俩伢子的年纪还小,住着倒也没甚的不方便,这两年渐渐的大了,就显得不方便了。
沈弘光听见媳妇说到儿子,火气也没再上来低低应了一声,贾秀丽眼睛一亮,“老和我们住一个屋子也不是个法子罢,他们都这么大了,老和爹娘住一块外头人怎的说?”
“家就这么大,你还想怎么着,你这婆娘就爱唧唧歪歪。”沈弘光半点没听懂自家婆娘话里的意思,只当她是嫌弃沈家穷,本来还有八分的睡意现在一分都不剩了,掀被就起身。
贾秀丽被这么一怼,半撑起身子看着沈弘光的背影,气得恨不得捶穿身下的床板,肚里又是一阵雷鸣,只好愤愤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