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日当午。”
沈永见沈永宗没念过书,一头雾水的愣是没开口念,还是柳安逸比较上道,沈元瑶话音刚落,他就跟着念了一遍。
“姑姑念什么我们跟着念,多念几遍就记下来了。”柳安逸接到沈永见沈永宗疑惑的眼神,小身板挺得笔直,赫然就是一位小先生。
沈元瑶冷俊不禁,柳安逸认真的眼神转过来,她只能强忍着笑意念道:“汗滴禾下土。”
柳安逸下意识地跟着念下去,这样才转移了他的视线,没继续纠缠被笑了的事情。
他开始还念得磕磕绊绊的,几遍下来就背下来了,转头看着沈元瑶满是求表扬的神情。
沈元瑶偷偷笑完,对他比了比大拇指表示夸赞。看着他板着的稚嫩的脸颊,心中更是确定了要把他送到学堂的念头。
一行四人顶着炎炎烈日往家走去,碰上往地里走去的柳大娘。
天色渐渐低落,晚霞点缀天边。
柳大牛身上沾了不少的灰尘与枯枝,失魂落魄的出现在蜿蜒的山路中,比起上山的振奋,现下只剩下难言的颓败。
步伐宛若千金重,踩下的脚踏起不少的灰尘,一步步往停放牛车的地方走去。
沈元瑶用完饭后,和沈家人说出门消食,贾秀丽还奚落了两句,“能吃上饭都不错了,你还吃饱了没事干去消食,真是一顶一的败家。”
今儿送饭柳大娘刚和她说了柳大牛归家了,让她晚点带着药草到柳家一趟。遂她顾不上和这嫂子计较,带着柳安逸出门往柳家走去。
“姑姑,你今个还没给我说那诗的意思。”柳安逸一下下摇晃着沈元瑶的手臂,声音清脆好听。
“姑姑讲解就没意思了,你要自己学会去理解。”沈元瑶被他缠得厉害,见缝插针的就要问。
柳安逸似懂非懂的点点脑袋,紧紧牵着沈元瑶的手掌。
沈元瑶悄悄地松了口气,没想到他这么好打发。也不是她不愿意说,而是她不记得详细的解析了。她小学毕业到现在都多少年了,怎么可能还记得住。
她总不能就瞎说吧,待柳安逸大了,学的东西多了起来,一回想到这首古诗,那多毁她在他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遂只能一本正经的忽悠还年幼的柳安逸,保住自己的形象。
他们这边才走到柳家附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崩溃地嚎哭声。
“大牛他娘,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我家茂子还这么小,他可不能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