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齐边引路边给她介绍医馆里的各个位置,沈元瑶脸上用丝巾蒙住口鼻,露出整洁光滑的额头,眼睛随着黄齐的话一一看去。
远远走到一处长廊,黄齐语气不由加重几分,“前面便是病患暂时居住的屋子,因为这病来的突然,所以......沈大夫莫要嫌弃。”
黄齐事先说明也是为了给沈元瑶个提醒,不要被吓到了。沈元瑶眉头挑了挑,脚步未曾停顿。
沈元瑶普一踏进屋子,一股子药味夹杂着各种酸臭味猛然袭来,下意识地蹙眉。
秦氏医馆内堂不算小,只是这几日不少病人都搬到医馆里来了,不少东西都要挪位,给人空出位置摆放塌床。
“黄管事,神医来了不曾?”男子看到来人,眼里迸发出光芒,在一群人里散发着不同的光芒。
沈元瑶被黄齐挡在身后,透过门框和黄齐中间的缝隙看去,床榻与床榻间隔半尺多的距离,一群面色苍白双目紧闭的病人,整个屋子显得仄人昏暗。
“阿达,你莫要着急。”黄齐快速上前两步,可以压低了嗓音道。
她每次看到阿达都于心不忍,阿达是难得的孝子,阿达他娘突感风寒,阿达大兄为了独占家中的田地,特寻了个由头让阿达把名下的田地转到他自个名下,给了二十两的银钱便把二人赶了出门。
阿达带着他娘求医求到秦氏医馆来,这一看病便一直没能好起来,阿达他娘病情反反复复,二十两银钱也花得七七八八了,这病也没见好上一份半点。
走投无路的阿达回家求他兄长,请他兄长帮上一帮,日后再把银钱还上,他兄长非但没给银钱,还将阿达赶了出门,说是从此断了这份血亲,日后不能再上这门。
阿达气急之下,弃了姓,留了名,再不愿提及此人一字半句。
“黄管事,我等得,可我娘等不得了,家里也等不得。”阿达胡子拉杂,衣裳没了以往的整洁干净,眼下一片青黑,整个人看着颓废不堪,眼里有着不愿放弃的光芒,如杂草般的坚韧。
“阿达,你莫要如此,沈大夫是神医的弟子,定能让伯母好起来。”黄齐往旁一站,让阿达看到他身后的人,开口劝解道。
阿达顺着黄齐的视线看去,原本满怀期待的念头在看到沈元瑶时,眉头皱了皱,愣是直接开口问道:“黄管事,你确定她能医好我娘的病?”
黄齐简直要被他这话的直接给气到,差点没给他脑袋来一掌,“莫要说这话,你可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番道理。”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