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医馆这几日平静得厉害,除去在后院忙于病患的沈元瑶,秦氏医馆时间长一点的,上至二管事黄齐,下至最低等的仆役,都能感觉到平静之下的暗涌翻腾。
这日一早,有人直往秦氏医馆里走,也不用仆役通传,直接走进秦管事的书房中,顺手把开着的门给关上。
秦管事端坐于书案前,身前铺了张宣纸,有条不絮地沾上墨水,抬手就往宣纸上落笔。
“秦管事,已有不少医馆当街摆卖药。”来人低头顺手,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着自己脚下地地砖。
秦管事眼皮都未抬半分,低低的嗯了一声,“继续。”手中的毛笔未曾停下,写出来的字迹带着几许的锋利。
“唯独......济仁堂未曾一同卖药。”那人顿了顿,接着继续答道。
秦管事动作一顿,洁白宣纸上划出一道黑墨迹,犀利眼神往那人身上一扫,“可是有人将这事给泄露出去了?”话语间浓浓地质问。
他从那次吃了大亏就一直耿耿于怀,前儿好不容易得了这么个机会,这下没能一网打尽还让这么一条大鱼给跑了。
“小的也是这么怀疑,只是我带去的人都在我眼皮底下,自然未曾泄露半句。”那人语气笃定。
秦管事将笔一收,眉头渐渐收紧,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就他们这次留的后手,只要不是知道内情的人,和写药方的沈元瑶,很难能参透其中的玄机。
怎么就那么简单的让济仁堂给跑了呢?究竟是谁在后面泄了密。
同样有怀疑的自然是秦管事书房里的人,他直言道:“知晓此事的人不多,可是秦管事身边的人?”
黄齐他是有亲口说过,因为沈大夫在医馆里,虽说一心救治病人,不闻窗外事,可难免会听到风言风语。而他觉得这沈大夫不是甚么蠢笨之人,万一猜到了他的作为,难保沈大夫会继续留在秦氏医馆。
这便是他放任黄齐到沈元瑶身边帮忙的其中一个原因,其二便是要黄齐偷师,授人与鱼不如授人与渔。
只要学会了这其中的关键,那秦氏医馆必会名声远扬。所以他特地把黄齐喊了过来,细细交代了一番。
至于柳大牛同医馆中众人一般,他可是半分消息都未曾透露,怎么就泄露了消息?
不得其解的秦管事将怀疑的目标落在黄齐身上,即便心中觉得万分不可能,还是让人把黄齐请了过来。
黄齐大步踏进书房,见到一个陌生的面孔,愣了愣,还没等他开口,秦管事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