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倾家荡产。
不料黄齐这个看着精明,实则有些老实的人来提醒她要注意,这种感觉她真觉得一言难尽。他这般同她说话,就不怕他义父秦管事的责怪么?
秦管事对手下人狠得下心来,对自己更是不会手软,沈元瑶越是和他接触越是了解,这人很有可能会过河拆桥,将功劳全归到自己身上去,只是,那还要看她乐不乐意让他占了这便宜,不然,她也不是甚么好相与的人。
季管事半躺在摇椅上,姿态慵懒清闲,不知是这几日季文琪日日到这儿报道的原因,带着他也成了这副模样。
“哎,秦管事这会真要被气得喘不过气来。”季文琪用脚尖点着地砖,一晃一晃地舒适万分,语气轻飘飘地似鸿毛般,“真是对不住秦管事了,人这还没捞着好处,还费时费力地忙活着。”
要不是季管事知道自家地侄子甚么性子,都要以为他这是帮秦管事喊冤呢,半哼了句:“你这是猫哭耗子呢?”
季文琪呵呵直笑,季管事被他这一笑给笑懵了,“你这是发哪门子的疯癫。”
“没,我还是出门去罢,外头那么热闹,我却和你在这里过这种日子,不适合我。”说完一起身就走人,半点招呼都没和季管事打。
季管事早就习惯他这副作态,半身再次靠回摇椅上,悠闲悠闲地又睡了过去。
季文琪本也想给那些医馆点颜色瞧瞧,他狠得下心,但他这堂叔却是个心软好说话的。结果还是磨得他给出了个注意,要不然再过上几日,便能如秦管事所想那般,耀州城又少了不少家医馆。
从后院出门,穿过逼仄的小道,街道上的热闹迎面而来,他收起了那些小心思,“罢了罢了。”身影混入人流之中,片刻便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