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个到医馆送药去了,看到了不少的事情......”沈元瑶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开口打断了,“要没有别的事,在下就不奉陪了,姑娘早些归家罢。”
谁都不喜欢话说一半就被人打断,沈元瑶本还觉得此人无礼之极,听到后面一句话又觉得没甚好生气的,强顶着男人的不爽开口道:“我会点医术,能给你娘看看,但不一定能医治好。”
男子一听这话正要开口拒绝,沈元瑶接着开口道:“那医馆不少的药方都是我师父留下来的,不说学全了,但病能看药方能写。”
沈元瑶挺直了腰板等男子回复,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她现在就是个小黑医,三无产品一个。但人的心肠一开始都是柔软的,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狼心狗肺的,她眼里看到的苦难,能帮便帮上一把,何乐而不为。
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时的施予援手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帮手。
院子不大,总共就一间里屋,一间露天的厨房,沈元瑶随意打量了几眼,跟着金玉奇进了里屋。里屋的光线不是很强,哪怕是正午十分也带着几分湿冷幽暗,金玉奇的娘亲就躺在里屋唯一一张床上。
柳安逸一直安安静静地跟着走,半句话都未曾说,若不是沈元瑶还牵着他,都要以为他不见了。
听到屋门推开的声音,昏迷中缓缓转醒的金大娘问道:“奇儿,是你吗?”金玉奇听到声音,大步走到床边回道:“是儿子,怎的不多睡一会?”
“睡多了身子泛软,醒了也好,省得我儿担忧。”金大娘枯瘦的手指往金玉奇脸上摸索着,一大串话说下来已是气喘吁吁,话语带着自愧道:“都怪娘没用,生了病,还连累我儿吃苦受罪。”
“怎的说了这些,儿子能和娘在一起便欢喜,说不上吃苦。”光线幽暗的屋子里,金玉奇声音低沉暗哑,偷偷垂下脑袋不让人看见他掉下的眼泪。
屋外阳光明媚温暖,里屋的光线昏暗阴寒,沈元瑶将写好的药方拿给金玉奇,宽慰道:“伯母身子骨太虚弱,我开的方子较之温和,你先这么配着用上一段时间,若是伯母身子有所好转,我再换个药方给伯母。”
金玉奇面带犹豫,踟蹰着开口,“若是娘的身体好转,要到何处去寻沈姑娘为好?”
“我这段时日会在济仁堂,若是寻不着到柳叶村也便宜。”沈元瑶说得坦荡也是因为对金玉奇的信任,她前世将近三十年的阅人经历也不是白来的。
金玉奇家中弥漫着浓重的中药味,再加上金大娘的脉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