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涟院自成一处风景,这院子虽说也是在季府中,但与季府其他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若说别的地方是风景美如画,高贵大气,青涟院便是其中冷清僻静的一处,就像万花丛中混入了一支不愿屈折的青竹。
沈元瑶也被自己这奇怪的形容给逗笑了。
季文南见到沈元瑶便瞧见了她嘴角上扬,还有未消失的笑意。眼神一转,看着同安那有些冷清的面容,心道:两人不愧是同行,看着还是相与得来。
其实他本不想带同安回城,他身前千书千海身上都有功夫,保护他是刚刚好的。至于同安这个腿短跑得慢的,医术还不如沈元瑶的好,就显得十分鸡肋,索性就扔下他带着千书千海回城。
忽然想起,上回沈大夫给他缝合伤口时,是同安在一侧帮忙,不知这次所谓的拆线是否复杂,想想还是遣人去庄子把同安接进城。
同安没想到自己的地位如此之低,要是知道了还不要闹翻天去。
沈元瑶这是第五次见到季文南,每一次见都有不同的感觉,这次看起来较之随和很多,上次那尴尬的情形她历历在目。
在沈元瑶看来,两人不算熟悉,顶多就是病人和大夫之间的关系,随意问候身体如何便作罢。
这次拆线的房间是在院子一侧屋,里面工具都准备齐全。沈元瑶不由暗叹同安的心思,这次根本就不用她吩咐,前期准备工作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她来拆线。
季文南将贴身的里衣掀开,从胸口到腹部的刀痕已经愈合得很好,没了之前的血肉模糊,也没受感染而发炎脓肿。
沈元瑶不知道季文南怎么对待,但伤口愈合得如此之好,多半是同安在一旁照顾的原因,遂一个鼓励赞赏的眼神给同安。
同安受宠若惊的回以一笑。
季文南仰躺在床上,里衣半开着,就等着沈元瑶动手,他也想看看沈元瑶是怎么拆线的。没想到他微微侧头便看到两人之间的互动,眉头微蹙却没说话。
沈元瑶带上自制的口罩和头罩,只露出一双水润的眼睛,专注认真的看着裸露的伤口。
刚开始还未觉得疼,等沈元瑶第二次动作时,额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唇色渐渐发白。
眼神因着痛觉渐渐溃散,他又想起了那日在山洞里给他清理伤口,还有高高甩起的发丝。
沈元瑶注意到他的身子微微颤抖,知道哦他疼得厉害,遂再次开口问他:“要不还是上麻醉散罢,你这样我不好拆线。”
她之前也说过让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