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有些冷清,外面的街道早早就没有什么人了。
爱丽丝问我借了五百磅去了爱丁堡,Jay过来陪我过平安夜,我们俩买了棵圣诞树将它精心打扮了一下,挂满糖果、彩灯、礼物,节日的仪式感也显现出来了。
我本想将平安夜过的热闹一点,可Jay吃完饭后就躺在我房间里呼呼大睡,因为明天清早他就要开车和朋友自驾去瑞士。
他走的时候我没有感觉,等我睡醒已经是九点多了,收到他发的短信说自己已经离开了伦敦一路往瑞士奔走。
我回了信息,祝他旅途愉快。
一个人过节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不过是孤独又添加了一层,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Jay要去七天,我便准备在家待上七天,煮点粥,去超市买点挂面和蔬菜。心想总能把这一周给扛过去的。
事实上这一周并不好过。
冬天伦敦的酒吧依旧人潮拥挤,我却一次也没去,视唱练耳一段也没练习。为了保护嗓子,我尽可能的不去说话,如果真要去数,这一周里可能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次。
挂面吃到第三天中午,我再也不想看见那个白色的面条,于是将煮好的寡味的面条又在下一秒将它们全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喝了点开水倒回去睡觉,下午三点多又被饿醒,爬起来叫了份外卖,一份肉酱面,上面的芝麻菜冻坏掉了,黑黑的。我将它弄到一边,吃了几口,还是觉得索然无味,质疑起自己为什么吃的还是面?
我可能生病生糊涂了。
我打了个电话给Jay,想跟他吐槽,但是电话没有人接。我将它扔在一边,跑楼下去借用杜丽斯太太家的钢琴。冻红的双手难以伸展,我又放弃了,悻悻地回来。
好像什么事情都干不成。
公寓里就我一个人,发完烧头疼的厉害,我非常的沮丧,一个人哭了起来,继续打电话给他。
半个小时后始终没有人接听。
我回房间准备提前睡觉。此时听见外面有动静,慌张的出房门一看,发现是Jay回来了。不过有些灰头土脸,手背上还有几道刚结痂的伤痕。
见到亲人一般,我马上抱住了他,顾不得他外套上有融化了的雪水。
“我好想你。”
“怎么了?”
“感冒还没好,头疼的厉害。”
“药吃了吗?”
“恩,我好想你。”我又抱住了他,“你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