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宽容’这句话告诉她,用来安慰她,希望她能够感受到上帝对她的宽容。
米达是美国人,她自然懂,她问我:“你也常拿这句话安慰自己吗?”
我点点头,“我觉得这句话有魔力。”
太阳很大,像在逼去所有的寒冷,我们的囚鞋在沙子上“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印记。我们以为只要不惹是生非,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在这里的生活。
但是,总有个但是。
夜里很安静,各位狱友都睡下了。我突然惊醒,听见脚步声朝我这边来,当我以为是狱警进来检查时,尖叫声已经从我的身旁传来了。
是米达。
此刻我觉着自己很懦弱,我不敢出声帮她,就当做睡着了一样安稳呼吸着。米达的惨叫声一阵接着又一阵,其他人也没有动作。我算是悟明白了,大家平日里都是姐妹,但一碰到这种事情都要避嫌,谁知道是当事人惹了哪门子的坏事。都不想惹祸上身。
狱警尖锐的口哨声在外面满天响起,灯被打开,我仍旧闭着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耳朵听见三四个狱警进来大叫,然后打人的几个全被带了出去。
这就是监狱的生活,一半是空洞,一半是恐惧。我在这种虚无的恐惧下要担心受怕三年。
等到第二天我才了解到,打米达的三个女生都是新分配到我们屋的女囚犯,她们虽未像警方交代清楚为什么打人,只说是平时有矛盾,但她们光明正大的在米达面前叫出她捅死的那个老板的名字,以及她在拉斯维加斯的事迹用来恐吓她。米达和我们才明白,那些人都受了外面追债人的恩惠,要让米达在监牢里过不安宁。
之后的日子,米达一直很害怕,她跟我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看。警方将那三个人调到了其他屋,可米达还是疯了,每天都在说:“救救我!救救我!就算她们走了,还是会有别的新人进来,他们想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
米达开始撞墙,半夜的时候会发出尖叫,大喊大闹,一次甚至将熟睡中的我掐醒。我使劲用手拍床发出最大的动静,可是周围的人都在“睡觉”,根本没人救我。我握住她掐我的两只手,拼命的想拽开,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她推到。
米达喘着气,泪眼迷糊倒在地上。狱警刚才不知道哪去了现在才进,同时胡先生也赶来了。这是晚上十一点多,他裹了件灰色的开衫,鼻梁上架着副金色架框的眼镜,看样子来的非常急。狱警将米达带走,狱警用简介尽可能能理解的英文问我还好吗。我回答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