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瘸腿的侍从恭恭敬敬的捧着赵琴儿扔过来的牌子,手中传来温润之感,低头看时那牌子中竟有丝丝光华在其中流转,凤凰镶边,中间刻有“有凤来仪”四字,再看那背面同样以凤凰镶边,刻着“长公主”三个大字,旁边还有一些用小篆书写的一些小文字,写明这块令牌所属于谁,持有人的容貌特征,颁赐于何时等等字样。那名侍从看清这些之后,眼神惊惧,手抖如中风病患,用力的握住那块牌子,后更是扯出一块手帕将那块令牌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不给周围之人看去分毫,这名侍从脑子倒也灵光,这时还能想到这些。
又叫那些伤势不算重的扈从抬着吐血昏迷的白举飞和莫名原因昏迷的扈从总管,狼狈的回到相府,而白相爷还在宫中吃宴,倒是有下人看见众人狼狈而回,再看那白举飞更是惨不忍睹,脑袋浮肿如猪头,嘴角还有鲜血残留,黑色金线镶边华服更是脏乱不堪,躺在扈从抬着的一块木板上昏迷不醒,连忙去报告了相爷夫人。
过不多时,有一妆彩华容,着装贵气的妇人连哭带喊的跑来相府的正院,看到那白举飞这般模样,抱在怀中更是一口一个“心肝宝贝”的叫着,看见那些站在旁边皆有伤在身的扈从,不管不顾的跳起身来疯泼的对那些扈从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你们这群废物,都去死,连飞儿都保护不了,要你们干嘛,都去死。”那些扈从万般无奈,任由这名妇人抓脸捶胸的发泄一通,那名妇人终于是无力的跌坐在地上,抱着白举飞哭骂着,又叫人去让白相爷立刻回来,哭喊道:“他还管不管这个家了?他儿子都被人打死了,他还不回来?”有仆役慌忙出了府门,跑去皇城门口等着自家相爷出宫。
那名瘸腿侍从一直静候在一旁,紧紧的护着怀中的那块令牌,开始还想将令牌给这名妇人看,又看她这般模样,实在不敢给她,怕她给弄坏了。这块令牌一看就不是普通之物,而且他已经知道为首的那名妇人的身份,实在不敢有所闪失,而且这名仆役实在是谨记着赵琴儿最后说的话,这块令牌现在相当于他的性命,只能等相爷回来,拿给相爷看了。
灯山如海般的密布在艮岳广场上,造型千奇百怪,有巨大的妖兽造型,有花草灵芝的造型,也有一些人物造型,但最显目的却是立于广场正中的一座灯山,有千丈之高,好似神龛,里面只有一团似火非火的圣光在其中跳动,连天上的皎月之光都难掩其光芒,只见游灯会之人路过这座神龛样式彩灯尽皆拜倒在地,神色虔诚无比,而旁边有位身穿简单白袍,胸口位置绣着一朵闭合的向阳花,在众人起身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