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怕了你。我这就给他治伤,这就治。唉!人生三大快事,喝酒、睡觉、读书,若是每回都有你这丫头在边上哭,岂不是大煞风景?”
红药笑着挽住男子手臂:“不过呢,您老人家若能给他治好了。等你喝酒时,我就在一旁做舞。睡觉,我就给你守门。读书呢,我就在一旁打扇子,你看好不好?”
男子听得眉开眼笑,不住点头:“嗯,赏心悦目。”
跟着随手一招,关人便被一股妖力裹住全身,缓缓浮上半空。
男子摊开手掌,将一团颜色鲜红的妖元打入关人体内,游走于各处破损的经脉与脏腑之中,修复伤处。
关人浮在半空,身子蜷曲着,那团妖元每每扯动一根经脉,粘合一处碎肉,都疼得他苦不堪言,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背上、额头上,早已满是汗水,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冷。
红药看的揪心,对关人喊道:“你要是觉得疼,就喊出来,我不笑你。”
关人扯动嘴角,艰难地露出一丝笑容,五官纠结,当真比哭还难看。
红药扭头对男子道:“您老人家治伤时能不能轻着点?你瞧他,都要疼死了。”
男子苦笑:“这是治伤,你当是吃糖吗?唉......伤人容易,救人难呐。早知如此,当时就该站着不动,任他刺几下,有什么大不了。”
红药跟着脱口而出:“就是,让他刺几下,又不会怎样。”
男子瞥了她眼,怏怏不乐的道:“你可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现如今,我倒比不过一个外人了?”
当那团本元之力游走到关人心口时,一抹黑芒倏地破体而出,化作一杆长矛,直刺男子面门。
“阿嚏”
男子向前打了个喷嚏,随后揉了揉鼻子。笔直而来的古矛,便被这口气猛地吹飞了出去,当空翻转数圈,叮的一声,插入金色的殿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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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云山外。
杨夭夭通体肌肤灼热赤红,意识逐渐模糊,眼神迷离,抱着美妇喃喃道:“婆婆,我好热,好难受。”
美妇心疼的拍着少女背脊,一面焦急的催促着黑袍人:“再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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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穿大红色蟒袍的无须老者,寻到一处偏僻的山谷,取出怀中蜃珠与人联络。
当那枚蜃珠离手浮起之后,空间荡开波纹,浮现出一面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