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玉城,城东斗场。
两个瘦高的青衣杂役,抬着一名昏死的少年人,停在一堵厚重的大铁门前。
铁链哗啦啦响,铁门缓缓吊起。
门后,是一排排巨石搭建的石牢,极为坚固,牢门由精铁铸造,每一根都有成人手腕粗细,再由铁索缠绕数匝。
每间石牢关押奴隶八至十人,他们见到有人被抬进来,全都扒在牢门处瞧热闹。
两人将少年往空地上一扔,随即坐倒在地,微微喘息。
“他娘的,这当头儿的大白天跑去喝花酒,连钥匙也带去。这笼子打不开,新送进来的人往哪关?”
“还能往哪关?咱们兄弟在这儿守着呗。嘶........”
“怎么了?”
“要不,咱们把这小子丢到给那位爷,反正这小子给人下了药,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那位爷是,哪位爷?”
“不就是最里面没有牢门的那间。”
“哦,要不是你提醒,我都险些忘了。”
......
两名杂役将人抬到最里面一间石牢。
石牢无门,房中设有木床,桌椅,此外还有几大坛酒,床上跪坐着一位白须老者,双腿自膝盖处齐断,衣着邋遢,蓬头垢面,房内有一股极难闻的味道。
两名杂役将人往地上一扔,笑道:“给您老这儿添个人,一等当头儿的回来,立马带走,您看......”说完,面色有些紧张。
老者目光呆滞,愣愣的盯着某处,半晌不动。
那二人互视一眼,使个眼色,悄悄退了出去。
二人一走,老者似是回过了神来,便又定定的瞧起了地上的少年人。
直到天黑,再无人来。
忽然,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少年幽幽醒转。
他意识尚有些模糊,打量周围,一片陌生。空气有些难闻,灯烛昏暗,四壁皆是青石,桌椅粗糙,床上跪坐着一位邋遢老者,正定定的瞧着自己。
少年冲老者点头致意,随即问道:“老人家,这是哪儿?我怎么会在这里?”
老人定眸半晌,干巴巴的道:“斗场。”这两字说的很是吃力,像是几千年从未开过口的样子。
少年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地上爬起来,没来由的脚下一软,差点又要跌坐下去。
少年扶着墙壁往外走,出了空洞洞的石门,着眼处两排石屋相夹。
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