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一位道三境的大高手为你擦靴子,漫说是一朝储君,你便说是神仙,老夫也信了。他朝若有闲暇,定要去那秦国皇宫里讨杯酒喝。”
赵官弟露出浅笑,此一刻,便连那笑容也与往日有所不同,矜持了些,也威严了些,“那本宫便在咸阳城里恭候大驾。”
正谈笑间,觉远和尚趁诸人不备,驾驭金刚力士往北远遁而去,六丈之身倏忽间极远极小。
赵官弟寒声道:“老秃驴,你谋害本宫不成,这便想走?你走的脱吗?”侧头轻唤一声:“貂寺?”
“老奴明白,殿下稍候,老奴去去就来。”
一步踏出,原地身影忽散,声音已在极远空响起:“阁下何必再浪费气力?还是乖乖留下吧。”
这人说了去去就来,果真便是去去就来。
那六丈金刚身,因远遁而身显渺小,在诸人眼中便如同一粒芥子,蓦然崩裂,炸开万道佛光。刺目的金芒在诸人眼中陡亮陡灭,轰碎之声这才如同滚雷一般传来。
卫廷阔速去速回,手上提了件不住滴血的宝红袈裟,其内裹着的隐约是一颗人头,觉远的声音从当中响起:“既落入阁下手里,便请给个痛快。”
卫廷阔呵呵笑起来,“咱家说过,若有谁胆敢谋我国朝太子,咱家誓要将他的魂魄封入中州大鼎,永世受那烈火焚烧之苦,你当咱家是说说而已吗?”
觉远和尚颤声道:“你......你敢如此对待贫僧,死后必下地狱。”
卫廷阔将袈裟四角折成包袱负在背上,嗤笑道:“咱家身上背负的业如山如海,区区地狱十八层,恐怕还容不下。”
卫廷阔转向关人,抱拳笑道:“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关人记起,当日于屯云山下,曾与眼前之人谋过一面,当下还礼道:“见过前辈。”
卫廷阔笑道:“公子今后有何打算?”
关人想了想,回道:“晚辈打算一路北上,前往各州游历。拟定十年光景,只是不知有没有福气将九州游历个遍。”
赵官弟道:“你不随我同回大秦了吗?那八座城池也不要了?”
关人笑道:“区区几块饼子,哪里就值八座城池了?再说,十年之期一到,我便要返回妖土,要城池何用?”
卫廷阔凑到赵官弟耳边,小声说道:“殿下,陛下那里有旨意,急命老奴护送殿下回咸阳,行册立之礼,可不敢耽搁了。”
赵官弟点了点头,随后与关人道别,嘱咐道:“关兄,日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