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不凡茫然站定,回身瞧遍四下,唯见身后不远处一个妙龄少女立于溪水桥头,白衣白靴,生就一副无暇面孔,明眸善睐,美的世所罕有。
樊不凡微微怔住片刻,他自幼便熟读儒门经典,慕尚文人风流。只此惊鸿一瞥,心上竟无端涌来诸多诗文。有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又有‘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貌似只凭此一眼,便足以成全了他多年来每逢读到这些诗文时,一切由心而生的夙愿。
樊不凡瞧得痴了,恍神之际,那姑娘蹙眉叫道:“喂!你瞧够没有?”
樊不凡登时醒过神来,晓得是自己唐突了佳人,赶忙便赔了不是:“对不住,是在下失礼,姑娘莫怪。”
那白衣女子神情不变,走上前几步,来至樊不凡身侧,又将他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问道:“咱们往日可是见过?”
“嗯???”
樊不凡微感错愕,莫非当今这世道下,姑娘们也开始喜欢搭讪起男人来了?
“今年五月初,你可去过妖土?”白衣女子哪管他心里如何做想,单刀直入问道。
樊不凡当下讶然,惊问道:“你是如何知晓?”
女子神色从容道:“因为当时我也在场。我来问你,关人可是你朋友?”
樊不凡听她提起关人来,不知怎地,心下竟升起一片暖意,忽觉二者之间亲近不少:“不错,他是我朋友,我们是一道出来的。”
女子神情微动,眼波中说不清是什么化开了一般,晕出星星点点的光彩,“他现在在哪里?”
樊不凡摇摇头,目光有些萧索:“那日上百人被困屯云山,妖族有意要将我等赶绝。关兄似乎与那妖族女子有些交情,最终商定,妖族不为难我等,条件是关兄要永世留在妖土。”
白衣女子越听脸色越冷,愤愤的道:“果然是那狐媚子搞得鬼!”
原来这白衣少女便是杨夭夭,从始至终,也只有她一人将那红药称为狐媚子。
杨夭夭郁气难消,神色间依旧清冷无比,冲樊不凡道:“你把有关他的事,都与我详细的说一遍。”
其时天色已黑,樊不凡委婉说起,自己还要尽早赶回客栈,再晚恐怕要误了用饭的时辰。
杨夭夭这回倒没再蛮横不讲理,竟提议随他一同回客栈喝两杯。
二人在房里叫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