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纠结,虽说打扮的略显粗犷了些,但衣料却甚是上乘,想来都是些大族子弟。若都像是那位只喝得起三文钱一壶酒的流风那般,恐怕不也敢坐在下面。
一个声音喊道:“我出一百一十两。”
“一百二十两。”
“我出一百五十两。”
这些人喊得声音虽大,却不难听出言语之中带着些咬牙发狠的心疼。
樊不凡手举折扇,喊道:“三百两!”
在场列位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心道,这人该不是个傻子吧?花三百两岐山赤铜,就为买两颗壮气丹?怕不是个没长心眼儿的?
樊不凡四下环顾一周,但见诸多异样目光正向他望来,有人不解,有人艳羡,却不见有谁面带怒容。这大抵便如某位姑娘家,瞧见了一位与她年岁相仿、容貌相近的女子,心道,我若穿上她那身绣服,定要比她漂亮。可一旦遇见的女子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便再也生不出那等心思,反倒要暗叹一声“好美的人。”
场上一时无声,老者朝樊不凡拱手笑道:“既然再无出价更高者,那这两枚壮气丹,便归九桌那位公子所有了。”
少女捧匣离去,老者则又继续讲解:“接下来的这样东西,可谓了得,名叫‘玄妙太虚’。《老子》一书中有所记载,‘玄之又玄,众妙之门’。《庄子·知北游》另记,‘不过乎昆仑,不游乎太虚’。这玄妙太虚丹里有一味奇药,产自无人大荒,名为‘䔄草’,此草叶片重叠,生黄花,服之可令人沉沦幻境,宛如神游太虚。此药若是叫那修持念力之人服了,极有可能如同书中所载那般,见一切幻象,开众妙之门,觉悟大道。只可惜修持念力之人,少之又少,这丹药便不大紧俏,起价为三百两。”
老者讲完,场中列位却不再急于报价,便都纷纷瞧向樊不凡。
樊不凡倒也爽利不做作,张口喊道:“五百两。”
那些人听了,俱是神色异样,这‘玄妙太虚’说白了不过是故弄玄虚,不晓得已经流拍了多少次,这回可是走运,碰上个蠢货,居然肯出五百两买这件破东西,不是蠢又是什么?倒不如那壮气丹来的实在。
台上老者笑道:“既然无人再出高价,那这枚玄妙太虚丹便是......”
“我出五百五十两。”
老者话未说完,便听角落里响起一个女子声音,好似那草长莺飞时节,水乡古镇的廊檐底下轻摇的风铃,甚是空灵悦耳。
樊不凡回首视去,一见竟是今日出门时,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