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闪,便都扑了空。有的前额撞在椅背上,红了一片,想来是痛的,但因前刻受了打赏,便都不敢呼出声来。仍要扮作一副魅惑、狂野的模样,腻腻的说着:“想跑哪去?你还是乖乖的从了姐姐们吧。”
几位姑娘‘喵喵’的叫着,又要去扑那少年。怎料绣鞋刚一抬起,竟都毫无预料的晕了过去。
赵白煜拍手叫了声好,笑道:“好,想不到我兄弟还有这等本事!”
关人朝他瞧过去,却见那些姑娘们全都刻意的与他保持了一个身位的距离,不曾逾距,当下甚为奇怪。反观那摊主好记性,则是左拥右抱,色鬼投胎一般。
赵白煜唤来跑堂伙计,将那几名晕倒的姑娘抬了出去,这才瞧见门边上孤零零的立着一位白衫抱琴女子,容貌虽非绝美,倒也清秀,气质如兰,不似眼下人媚俗。
赵白煜见她怀抱瑶琴,便请她弹奏一曲,那女子未说话,轻轻颔首,算是应了。
眼下已是初更,灯火满城,琴音从小楼上袅袅的传出去,传的很远。
夜色中,一行十余人的队伍,历经跋涉,终于抵达拒狼关。这些人皆做儒生打扮,身后背着箱笼,内置笔墨纸砚与些贴身衣服。
为首之人是位三十许岁男子,形貌消瘦,两目清明,精气浩然。身后跟随着十余名学生,长途跋涉至此,个个面有倦容。
“老师,此地便是拒狼关了吗?”
男子笑道:“不错,今日天色已晚,咱们先找家客栈安顿下来。你们也累了,等下多吃点,好好补一补身子。”
“是,老师。”
一行人且说且走,不一时便消失在了长街尽头。
香风楼上,女子一曲终了,十指压住琴丝,余音立时而绝。
赵白煜拍手赞道:“好琴技!”
好记性是个粗人,不通六律,见赵白煜拍手便也跟着拍,只是不晓得如何夸。怀中美人为他斟了杯酒,他便美滋滋的喝起来。
关人非但精通音律,还能闻弦音而知心境,他从这曲子中听出了‘稚童的烂漫无忧’,听出了‘少女无端的闲愁’。听到后来,弦音一转,便是‘大雨大雪’‘高门深院’‘一个人守着烛火熬到天明的哀婉’。
关人不晓得一位双十年华的少女,怎会有如此多的伤心事,于是好奇问道:“姑娘弹得曲子,好听是好听的,可惜注入了太多的心事,弦便重了,不复原曲子的酣畅灵动,可惜了。”
白衣姑娘朝他望了一眼,只一眼,便又收拢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