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南天都,杨家祖地。
杨夭夭正在看书,这几日来,她读过的书一摞换一摞,搬走又搬来,已不晓得有几日没合过眼了。
敲门声响,一个人道:“姑娘,睡下了吗?”
杨夭夭闻声放下书卷,急忙迎了出去,推开门道:“幺娘,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门外黑袍人冷哼一声,愤愤的道:“还不是多亏了你那位樊公子!”
“樊不凡?他又做了什么好事?惹得幺娘这般不高兴?”
黑袍人冷哼道:“他能做出什么事来?无非就是花钱嘛,反正有姑娘撑腰,便是花了十座金山出去,谁又敢说个不字?”
杨夭夭瞧得出自己这位幺娘已是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当下故意板起脸来道:“那小子眼下在哪?我去打他一顿,替幺娘出出气。”
不想那黑袍人竟真的回了她一句:“在晓楼,你最好快些去,去的迟了,恐怕人家就要睡下喽。”
杨夭夭眨眨眼,问道:“晓楼?是做什么的?”
“晓楼嘛,姑娘陪着喝花酒的地方喽。”
杨夭夭转了转眸子,忽然啊了一声,当真板起了脸来。
黑袍人暗叫一声:“坏了!这丫头该不会是喜欢上那臭小子了吧?不然何必如此紧张?”
第二坛酒也将饮尽。姑娘脱下绣着小黄花儿的粉鞋,将一双白生生的嫩足放进樊不凡的怀里,娇声道:“这天说凉便凉了,我这会儿有些冰脚,公子给人家捂捂。”
樊不凡早忘了读书人的品格德行,愣愣的点头,双手慢慢的捉住那一对白足,只觉得滑腻腻、软嫩嫩的很好拿捏,冷不丁冒出一句:“都说你们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倒是不假。”
姑娘掩嘴咯咯笑道:“公子从哪儿听来的?要真是水做的,这会儿一准早就结冰了。”
樊不凡道:“敢结冰,我拿手捂着呢。”
姑娘咯咯直笑:“那你可要捉紧了,捉一辈子,不许松开。”
樊不凡道:“好,我不松开。”
姑娘听完又笑了一阵,笑着笑着,忽然又不笑了,悲戚起来,说道:“你骗人,我才不要信你。前日你来,我便瞧见你了,昨儿来,我也瞧见了。可你前日找了双儿姐姐,昨日又找了仙儿妹妹,今日又找了我,赶明儿你定要找别人。到那会儿,你便该给别人捂脚了。”
樊不凡道:“不,我以后到这里来,便只找你一个人。”
正说着,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以猛力撞开,白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