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驷一把抢上去,问道:“可有异常?”
“将军,贼人在河里下了铁索,咱们的龙舟被撞翻了四艘,水下也有削尖的竹刺……翻船落水的兄弟们好惨啊,不是被刺死,就是被淹死了!”归来的船工哭丧着脸,恳求着:“您出身高贵,年纪轻轻就是将军,还会带兵,引得贵人重视,不若就留在西岸。”
“如果仅仅想救援麦大将军,已经过去近万人马,足以用来做奇兵策应,为万全之计,高公子还是留在原地为好,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小人呐,如鬼般总见不得光。汝无论是宇文阀,还是其他方的探子,都休想以利诱打动吾心。某说过,后退者死!”说到这,高驷闪电般拔剑刺出,那假船工努力的想躲避挣扎,却再来不及,被短剑贯胸,闷哼一声就此身亡。
又让尉迟恭将其抛入河中,片刻后,只听“扑通”一声,那人儿就一头扎了下去,没有半点挣扎,沉下去不见踪迹。
高驷收剑,说着:“下辈子,不要再做奴才,你投个好胎吧!”
然后踏上龙舟,喝令大军出发。
在靠岸时,太阳已经高升,金色的阳光驱散了浓雾,霞光清朗地铺在水面上,波光粼粼,周围人喧马嘶。
高驷跳下龙舟,登上河滩,分派亲兵指挥人马下船整军。
这时,第一批渡河的主将钱世雄已经过来,而且左臂打着个绑带,很是狼狈。这位江左大将,运气不佳,渡河时乘坐龙舟翻到,堕入河中胳膊也被戮穿,幸得精通水性,固然逃得一命,但也被冻个半死。
钱世雄牙根打着颤说:“将,将军,这次我们大意了。偷渡时中了陷阱,高丽蛮人如此大废周章布下陷阱,大帅架桥强攻之地想必更加困难,请速速发兵,杀敌。”
高驷目光流转,扫过全军后,沉声说着:“钱副将,您是大帅亲信,一向视麦大将军若父,焦急之心吾能理解。但这次汝不能去,你留下看守船只,吾自有计较。”
这话说得钱世雄急的哇哇大叫:“哎呀,将军,救兵如救火呀,您可不能行动迟缓殆误战机。”
这时,有斥候来报:“大人,咱们的主力以陷入重围,浮桥坍塌,请将军早做定夺。”
高驷双眸猛地收缩,接着若无其事的点头说着:“整军备战,两刻钟后出发!”
柳庄、尉迟恭和朱方各自入营整顿人马。
“浮桥坍塌?”面上的波澜不惊,高驷心里已泛起阵阵疑云。
下游浮桥搭建好后,麦铁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