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哥,您且息怒,我们两个小辈只是路过歇息一下,您照旧带着兄弟们发您的财,互不耽误。”
陆迁笑眯眯的说完这番话,拉着崔士元往旁边挪了挪,语气用的很是客气。这是他通常使坏前的标准套路,只是这帮乞丐却不知情。
俗话说伸手不打两种人——笑脸和认怂,既然这两样陆迁都占了,众乞丐也不再为难他们,冷哼了一声,在旁边依次坐下,摆上破碗,开始了本届冀州城“最强比惨”表演。
冀州古城向来位于行商要道,往来者络绎不绝,这乞讨一门的生意自然也是好的不得了。不多时,摆在他们面前的破碗里,已经叠了厚厚一层铜钱。
对于陆迁这次古怪的行为,崔士元十分不解。向来在山寨上睚眦必报的他,憋了一肚子火,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陆迁,仿佛要用意念让他感受到自己内心的暴躁。
而陆迁方面,自是对他不以为然。看到众乞丐碗里陆续增加的铜钱,他脑子里这个疯狂的想法也越发成熟。最终,他从怀中掏出一把贴身匕首,对着自己身上的青色长衫就是一通儿乱划。
“喂!陆老大!你这不会是被他们气疯了吧?”
一副不可置信模样的崔士元,彻底被陆迁的行为惊骇到了,可再想出手阻止却已经晚了。
陆迁划烂了衣服后,又用手捧了满满一把土,往自己身上一扬,甩了甩头发,酝酿好情绪后高声喊道:
“过往的诸位,请向这边来!我本是富家子弟,奈何遭奸人迫害,家道中落,变故连生。如今仅剩我一人带着自幼痴傻的哥哥流落至冀州宝地,还望过路的君子能够赏下几个铜钱以成全小弟的孝义之心。”
一番感人肺腑的独白被陆迁演绎的淋漓尽致,为了更加真实,他还特意从眼眶中强挤出几滴泪水来渲染凄惨的效果。
莫名其妙就成了痴傻哥哥的崔士元被气的在一旁直哼哼,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是无可奈何,看着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只得配合着挤眉弄眼,口角流涎……
那几个卖力乞讨的乞丐们在陆迁与崔士元配合默契的极致“伦理梗”卖惨表演下显得如此微不足道,自然也就没人再去施舍了。而反观陆迁面前,铜钱如秋雨般连绵坠落,已飘洒了满满一地。
感觉预期效果差不多达到了,陆迁站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向周围慷慨解囊的人们逐一道谢。
就在这期间,一个头戴斗笠身背褐色包袱的中年男子匆匆自人群外走过。
陆迁出于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