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是天道好轮回。
纪云灵见两阵皆败,脸上神色一变,本想借此机会找个理由放韩太冲一马,没成想这老头不知内情竟高声叫骂上了。
“你们这群狗官,还有哪个敢到老夫面前领死?想我昆仑一脉做的皆是正义之事,行的亦是君子之风,到头来却换得这等无妄之灾,这笔债可有天理可言?”
韩太冲越说越气,小腹上的伤口不断向外渗着鲜血,纵使如此,老英雄也未曾皱过一下眉头,仍是口中念念有词,慷慨激昂的数落着众官军罪状。
“老匹夫,你休要狂言,某家前来会你!”纪云灵寻声望去,只见出阵之人乃是自己坐下先锋大将金镋无敌余文成。这汉子年方四十上下,一把络腮胡子映衬在黑面堂上,血气方刚,性子也是颇为耿直,如今见韩太冲辱骂官军自是看不下去,催马到了阵前。
纪云灵心道:“这下可是遭了,余文成身上的功夫自己比谁都了解,手上一对短把鎏金镗势沉力猛,乃是不可多得的一员虎将。如今对上负伤的韩太冲无论是伤到哪一方对自己而言都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不过已是这般情况说什么都晚了,余文成仗着自己有膀子力气,已经和韩太冲战到一处,双镗流转,呼呼带风,将韩太冲手中的那柄长剑压制的左右游走,根本不敢硬碰。
才斗了不到十个回合,韩太冲额头上的汗就下来了。一来是因为自己小腹处的伤势,经过招架相还的拉扯已经更为严重,鲜红的皮肉向外翻翻着,被汗珠一沙立刻痛彻心扉。二来是这使镗的汉子招式威猛,在兵刃上就占尽了优势,一时半刻恐怕自己难以反攻,又急又燥之下不免更显慌乱。
就在此时,忽然从他身后的昆仑弟子中蹿出一人,不到八尺的个头,一身青衫笼罩,二十来岁的面相甚是俊俏,身后还背负着一个藏青白梅绣花套,里面鼓鼓囊囊不知塞的什么东西。
“韩掌门,您且歇息歇息,晚辈前来助阵。”
说话间,那年轻人已到了近处,脚下连环措步,青衫抖动,只挥出一掌便将余文成的双镗拍了下去。
“你是何人,胆敢出来送死?”
眼见自己立功在即,却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个碍手碍脚的家伙,余文成的心里自是大为不悦,厉声质问道。
陆迁本着救走韩太冲的念头,也不搭话,侧身从背后白梅碎花套里抽出龙纹擀棒,一指那马上之人的头颅道:“不想死的就速速离开这里,否则休怪我棒下无情!”
“哈哈哈,你这小子倒是好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