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倚着床头,薄毯遮住他的大半身体,这画面实在有些诱人。
只不过,夜婴宁背对着他,看不到。
她听得出来,他说这些,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如果自己真的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那就实在是太愚蠢了。
“我、我也不知道。”
夜婴宁关上衣橱,随手把宠天戈的手机塞回他的外套口袋,然后从里面又拿出来一条薄毯抱在怀里。
“是啊,天快亮的时候最冷,我下来再加一条毯子。”
她手脚并用爬上床,将薄毯搭在两人腿上,在宠天戈身边躺下来。
他没说什么,伸手将灯关掉,很快,房间里再次陷入黑暗。
夜婴宁更无睡意,她知道,宠天戈也清醒着,两个人各怀心事,却谁也不肯做第一个打破沉默的那个人。
她蜷缩在毯子下面,只觉得呵气成冰,明明还未到寒冷的时节。
“冷?”
宠天戈察觉到夜婴宁的瑟缩,伸手将她圈在怀里,她一顿,僵硬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直觉,拱了几下,在他心口处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
“我刚才……在偷看你手机。”
她咬紧嘴唇,想了想还是坦白承认自己的“罪行”,反正瞒不过,索性说出来,也能求一个“坦白从宽”。
头顶传来他的闷笑,宠天戈笑得胸膛一阵起伏,半晌才停下来。
“怎么,觉得我手机里能有天宠的企业机密?然后拿去卖给我的竞争对手?”
虽然他的眼睛里含有笑意,但声音里却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酷,犹如一头猎豹,蓄势待发,随时可以扑过来咬断敌人的脖子。
夜婴宁“噌”的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跪坐在他面前。
她的头发全披散开,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顺滑乌黑,没有一丝杂色。
宠天戈最喜欢将手指穿梭在她发丝里的感觉,夜婴宁知道,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不束起,任他把玩。
顾不得长发凌乱,她喘息着看着他,断然否认道:“我没有!”
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开口:“我只是害怕。”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反问道:“害怕?”
宠天戈想不通,夜婴宁到底在怕什么,怕到不惜铤而走险,在自己睡熟的时候去翻他的**。
“多情妾似风花乱,薄幸郎如露草晞,”
夜婴宁苦笑,低低吟出一句,微微抬起头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