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起名为“言讷”,只是天不遂人愿,偏他话最多。倒是他的哥哥乔思捷稳重得多,一向少言寡语,也很少和这群纨绔子弟厮混。
“乔二少谬赞,墙上刻的诗句,我班门弄斧。”
夜婴宁浅笑嫣嫣,随口对乔言讷答道。她虽不甚明了马球规则,却也知道任何运动都有危险性,不禁看了看周扬的腿,小声叮嘱道:“注意你的腿,不要逞强,不过是玩而已。”
他刚要让她放心,不想,未及开口,不远处走来四五个人,都是一身专业服装,为首的一个黑衣白裤,手上紧握着一柄同样黑白相配的牛皮马鞭。
“真是稀罕日子啊,平日里想遇都遇不到的几位贵人今儿全齐了!”
那人倒也没有刻意提高说话的音量,但他一张嘴,全场皆静。
乔言讷最先反应过来,快步上前,客客气气地笑着打招呼道:“原来是宠少,难得,难得。天太冷,大家这不都是过来活动活动筋骨。”
他面上含笑,心头却暗暗后悔,早知宠天戈在,说什么自己也不带人过来抢场子。
会所的马球场地虽然有十几处,但最适合打专业比赛的只有一块场地,相当于7-8个普通足球场大小。显然,先来一步的宠天戈已经交代下去,马球俱乐部已经准备好了开幕仪式,场边的风笛手和鼓手已经就位待命。
“是啊,活动活动。既然来了,咱们各凑四人,交交手如何?”
宠天戈挑挑眉,一边说一边试着将怀里抱着的头盔戴得端正些,但他手里抓着马鞭,手指不够灵活,他系了几下都有些松,于是扭头朝侧手边的夜婴宁看了一眼,恭敬道:“周太太,还要麻烦你过来帮我个忙。”
说完,他一指自己的下巴。
夜婴宁愣了愣神,直到前后左右好几道视线全都不约而同地落在她的脸上,她才回神,意识到宠天戈是在请自己帮他系好头盔的束带。
当真是为难,可又不能不去,不去的话,反而更容易显得心虚似的。
她踌躇了几秒钟,下意识地看向周扬,他微微扬起下颌,似乎并不打算阻拦她。
“哦,好。”
夜婴宁点点头,走过去,她脚上是平底鞋,比宠天戈矮了一截,他明明是求人帮忙,却岿然不动。她咬咬牙,只好踮起脚,伸手为他绑好。
马球盔的系带由帽子的顶部到下巴是一条带子贯通的,她有些凉的手指不可避免地触到宠天戈的下巴,他似乎微微皱了下眉头。
踮着脚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