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一向自负,可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傅锦凉是真的爱他爱到了魔怔的地步,非他不嫁。可现在,她明明知道自己同另一个女人,而且还是有夫之妇保持着不可见人的关系,却还执着于这婚姻,其心思目的,绝对不会单纯。
一时间,聪明如宠天戈,也有些疑惑不解,他觉得看不懂傅锦凉,尽管她不只过是个年轻女人。
越是看不透一个人,越会觉得他(她)可怕。宠天戈多年来一直深谙此道,这也是他在商场上战无不胜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让对手摸不清的人。
挂断电话,他起身,挑起一角窗帘向外看去。
窗外夜色沉沉,漆黑如墨。
黎明终将会到来,但是在那之前的黑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勇气熬得过去。
宠天戈回首,只见床上的女人睡得正香甜,呼吸绵长。
那一刻,他才真的相信,无知者不仅无畏,有的时候还会很幸福。
*****一夜好眠,夜婴宁醒来的时候,在自己的床头发现了一支花瓣上还沾染着露水的保加利亚玫瑰,茎上的花刺已经被人细心地除掉了,缠上一条鹅黄色的绸带,还在最底端打了个小小的蝴蝶结。
她拿起来,凑到鼻前轻嗅,香气弥漫,刹那间整个人便拥有了十分明媚的心情,似乎忘记了昨夜同宠天戈的种种不快。
正想着,他已经浑身是水地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边走边擦拭着短发上的水珠。
“真难得,我都已经习惯了醒过来的时候人去楼空。”
夜婴宁故意出声揶揄,讽刺着宠天戈十次恐怕有八次都是天一亮就悄无声息地独自离开,简直是做足了同她偷情的架势。
他不是听不出来那弦外之意,还有隐藏在背后淡淡的哀怨,一时间心底柔软,宠天戈在她身边坐下,柔声道:“今天我一整天都陪你,不过晚上我会早些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比赛。”
这样的神态语气,倒是与昨天那个在车里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恶魔大相径庭,简直就是两个人似的!
闻言,夜婴宁缩了缩雪白浑圆的肩头,床单下的她不着寸缕,为了防止宠天戈忽然兽性大发,她只得时刻保持着警惕。
“话说,我刚才洗澡的时候想了一下,才只是半决赛而已,你不需要那么紧张吧?”
他扫了一眼她脸上的防备表情,觉得十分好玩,故意越凑越近地逗着她。
夜婴宁几乎抵着床头,小心翼翼地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