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部队,部队也不会轻易让我脱下这身军装。”
周扬觉得谢君柔完全是在异想天开,而且他从未想过脱离军人这一身份。
“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你的婚姻想一想。”
谢君柔似乎听出来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一丝松动,继续乘胜追击,索性换了一个切入点。
“我的婚姻?”
他一愣,坐回原位,端起杯喝了一口微冷的咖啡,其中的苦涩味道顿时让周扬的眉头皱得紧紧,只觉得整条舌头都跟着麻痹掉了,整个人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似的。
“是,就是你的婚姻。商人逐利,如果你的妻子一家,在你身上看不到好处,你觉得,夜婴宁她真的会一心对你好?也不要怪她市侩,她从小就是生活在那样的家庭,谈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上次夜家御润珍珠那件事,如果不是我出面,你当他们会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一个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这种事,有一就有二,不要怪妈妈说话难听,倘若你没有钱,将来可能就要吃亏,你的女人说不定也要另投他人的怀抱。”
一边打量着周扬的神色,谢君柔一边小心地措辞,故意将话题再一次牵引到了夜婴宁的身上。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虽然感情细腻又内敛,但是对于夜婴宁,他是一百个真心。只要搬出她来,说不定事情就能有一线转机。
哪怕机会很小,她也不会放弃。谢氏是一块太大的肥肉,已经到了嘴边,就算她没法吞下去,也要把它送到自己儿子的嘴里,绝对不会拱手相让给其他人!
“婴宁……婴宁她不是这种人。”
周扬眼神微闪,发自内心地不愿意相信谢君柔的话。但是,身为男人,他也绝对不能接受妻子对自己存有二心。
谢君柔高深莫测地看了一眼周扬,冷哼了一声,继续蛊惑道:“现在不会,难保以后不会。若我在谢氏没了地位,你又死守着部队,她将来自己有什么难处,或者娘家有了什么难处,你俩没有孩子,总归是差了那么一点儿。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你不能压着她,早早晚晚要被她爬到头上去!”
这一次,周扬没有急着反驳,而是沉默着,似乎正在思考着母亲的话。
他和夜婴宁结婚至今已经有十个月,过完春节以后,很快就会是一周年。
一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夫妻第一年结婚,叫做纸婚,就是说两个人的最初结合薄如纸,一扯就破,一撕就裂。
而他和夜婴宁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