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我?”
宠天戈故意抓着他的小字眼儿不放,显然,是在挑衅。
林行远看看他,不说话。
就像是武侠片中,狭路相逢,一个已经出招,而另一个仍是闭目养神,拒不出手。
气氛霎时间诡异得可怕,就连骄纵如夜澜安,也不免屏息,不敢出声说话,生怕哪一个字说错,引起更大的麻烦。
“你怎么忽然出来了,我找了你半天。”
一个清冷的女声乍然响起,若她再不开口,两个男人几乎就要忽略掉,夜婴宁也在这里。
确实,在宠天戈和林行远同时存在的地方,任何人,无论男女,存在感都会骤然下降,无限趋近于零。
“里面闷,出来透口气,刚好,安安给我讲了个笑话。”
宠天戈站在原地,头扬起,看了看头顶的夜空。说实话,今晚的夜色并不是很好,雾蒙蒙的,星星几乎一刻也不见。
“安安自幼口齿伶俐,想必她讲出来的笑话也是很好听的。”
既然已经起了头,就总归要继续说下去,夜婴宁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她和林行远一起站在不远处,该听的不该听的,一个字也没有落下,只是没有人主动戳破谎言,她便也只好往下演。
“是啊,确实很有意思。等一会儿回去的路上,我也依样学样,给你讲一遍。”
宠天戈这两天似乎很喜欢摸下巴,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有些像是一只老奸巨猾的狐狸,透着无比的狡黠。
夜婴宁几乎不可见地点了下头,然后抱紧双臂,声音微颤道:“这里风大,我们进去吧。”
她用的是征询的语气,按理来说,宠天戈不会拒绝她的这个要求。
没想到的是,她没等来宠天戈开口,等来的是林行远忽然出声。
“安安讲的笑话?真有趣,我还从来没听过呢,是什么,说来听听?”
他依旧攥着夜澜安的手,就像是扣着她的命门一样,令她不敢轻举妄动。话音刚落,夜澜安不适地挣了一下,但她既不敢,也不能出声,只好用无比复杂的眼神看向身边的男人。
可惜,林行远好像一点儿也体会不到她此刻的焦灼和担忧,兴致勃勃地想要听宠天戈转述夜澜安方才讲的“笑话”。
“宠先生,怎么一个人偷着乐啊?不如说出来,让我和婴宁也一起笑一笑。”
他故意非要在这个关口提夜婴宁,还故意叫得亲热,显然是在又一次地逼迫宠天戈。
“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