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苦,费尽心思才拿到手的证据!
这个愚蠢的,刚愎自用的男人!
“安安。”
面对她的指责,宠天戈依旧很好脾气似的,微笑着,耐心地开口道:“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老话,叫做‘捧着你,你是琉璃盏,松开手,你就是玻璃渣’。”
夜澜安死死地抿着嘴唇,一脸愤恨,并不答话。
宠天戈满不在意,又望了一眼已经恢复了原来的平静的水池,只见水面上不见一丝涟漪,然后,他幽幽开口道:“对我来说也是一样。我愿意,它就是天宠的内部数据,我不愿意,它就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说完,他直视着她的双眼,进一步追问道:“这回,你懂了吗?”
夜澜安喘息着,因为愤怒。
宠天戈怜惜地摇摇头,自问自答:“看来,你还没懂。不过不急,等回去以后,让林先生给你好好讲一讲。毕竟,夫妻之间,是没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谈的。”
林行远摘了鼻梁上的那副平光眼镜,头痛似的挤了挤眉心。
再也不顾夜澜安的任何反应,宠天戈再一次走回夜婴宁面前,拉起她的双手,用自己的双手握着,拉到面前,轻轻用呼吸呵暖着。
“走吧,这么冷的天,在室外站得太久了,就算我没松手,你这琉璃盏怕也要冻成玻璃渣了。”
他通透无比的视线扫过她白得近似于发青的脸,如是说道,声音不高不低,刚刚好足以四个人都能听得清。
*****宠天戈带着夜婴宁离开了,应该是没有继续逗留,两人上了车,离开。
站在阳台上的林行远和夜澜安,无声地目送着他们所乘坐的车子驶离酒店。
谁也不先开口,也不觉得冷似的。
“这下,夜婴宁被你害惨了。”
毫无预兆的,林行远浅笑着出声,语气中颇有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可又让人听不出来是真的在担心夜婴宁,还是在挖苦着夜澜安的自作聪明。
她原本微微垂着头,听了这话,猛地抬起一张脸,受压太久的颈椎顿时承受不起,带动起眼前的剧烈晕眩。
夜澜安咬牙隐忍着,反唇相讥道:“怎么,心疼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吧,你又不是没有听见,宠天戈根本不在乎夜婴宁有没有出卖她!那么充足的证据他都可以无视!”
林行远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眼镜腿,不多时,他重新将它架在鼻梁上,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你错了。他不是不在意,他是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