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她自愧弗如。
“哪里的话,你太言重了。”
宠天戈轻描淡写地同他碰杯,然后一口饮尽杯中的酒,放下来后笑笑道:“失陪,我去一趟洗手间。”
他起身,绕过屏风,走到包房里的洗手间——包房是一室一厅式样的设计,面积足够宽敞,此外还有衣帽间、洗手间,照顾到客人方方面面的需求。
宠天戈离席,桌上就只有林行远和夜婴宁两个人。她不愿同他有任何的视线交流,索性也站起,低声道:“我去补妆。”
宠天戈在洗手间,她要走出去,去走廊里的洗手间,这样就能避免和他单独相处。
可是,林行远显然也已经看出来了夜婴宁的意图。
他快了一步,伸手按在桌沿,视线在她的脸上流连片刻,忍笑出声道:“你的妆还很好。”
夜婴宁猛地抬起了头,正对上林行远笑得弯起的一双眼睛,只觉得一股血气上涌,**辣的,又热又涨,明明她并没有喝一滴酒。
她哑忍,舒展开眉头,淡淡回应:“谢谢,不过女人并不是要等妆花了才会去补。”
说完,夜婴宁转身就走。
林行远喊住她,站起来,快步走过去,在距离她一步远的位置站定,声音很轻地开口问道:“是这样吗?那女人是不是应该也会时刻做好为自己寻找新的金主的准备?或者说,这就叫……未雨绸缪?”
明知宠天戈就在一墙之隔,她不会和自己起冲突,就算再生气,也只能选择沉默。所以,他才如此的变本加厉的羞辱。
夜婴宁咬咬牙,重新垂下头,带着一股狠劲儿,用力推开了门。
*****不愧是新开的高级会所,从马桶到洗手池,再到壁灯墙面,什么都是崭新的,面前巨大的镜子光可鉴人,毫无瑕疵,在灯光下将女人的脸映照得分毫毕现。
夜婴宁擦干双手,接受着这严苛的光线,她细细审视镜中的自己。20多岁的女人,刚好已经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却又不会显老,刚刚好,一生中最好的几年不过如此。
静静地站了几秒,她从化妆包里摸出睫毛膏和口红,一点点补着妆。
心神不宁,宠天戈怕是已经出来了吧,自己不在房间,不知道两个男人会是怎么样的互相试探,你来我往。
哪一个都不是肯吃亏的性格,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担心他们会动起手来,只是隐隐害怕一旦两人正式宣战,纷飞的战火究竟会不会波及到御润,那可是她父亲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