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你是她,你就是她……”
栾驰浑浊的眼睛里忽然迸发出强烈的光亮,反握|住她的手,使出了全身的力气。
她不觉得疼似的,哭着点头。
“怎么回事儿,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无奈身上好几条绳子将他固定在床上,无法动弹。
“你不要动!我、我慢慢说给你听……”
婴宁无奈,她本来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把这些无比复杂,听来就头痛的事情讲给栾驰听。毕竟,现在他们生死未卜,前途未知,实在不适合上演久别重逢的煽情桥段。
可是现在,他满心好奇,自己不说不行。如果不说的话,他甚至可能以为自己是抱有什么不好的目的,故意伪装成他的爱人来欺骗他。
所以,婴宁只好坐在床边,抓着栾驰的手,向他娓娓道来。
*****天色从亮到暗,再到完全黑下来,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
婴宁说完了,停了下来。
她自己都不曾想过,原来,把这一年多的遭遇全都说出来,可以如此平静,居然也需要这么久。
“全都说完了。你看,也没什么惊天动地的,就是活下来而已。好像只要跟活着一相比,很多事情都不那么重要了。”
换了个姿势,婴宁才发现自己的腿有些发麻,栾驰的头枕在她的腿上,听着她讲自己的遭遇。
抚|摸着他的额头,她微微叹息,这几个小时里,栾驰居然一次也没有难受,大概是因为一直在专心听着自己讲话吧,注意力比较集中的缘故。
按照他之前的说法,只要能挺过去三个周期,也就是21天左右,基本上就能戒掉毒瘾。
“我一定要回去复命,但是,我不能忍受自己在成了一个瘾君子的情况下,回去告诉我的领导,我完成了任务,代价就是,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废人。”
关于国安,栾驰说得很少,婴宁也没有刻意去问。
她只知道他是被上面选上去的,一直在暗中接受着各类专业的训练,已经有一年多之久。原本,依照栾驰的身份,他是不需要接受这么危险的卧底任务的,但他执意如此,想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成绩。
“所以,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办法娶你,也没有能力阻止你去结婚,只能假借被我父亲送到部队锻炼的名义,去接受训练,不能把真实的缘由告诉给任何人,也包括你。”
他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