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还是让自己先镇定下来,以免自乱阵脚。
“我没有,我去了伦敦。只不过,为了能够顺利登机,离开中海,我用了一些小手段,你应该懂的,如非那样,我是不可能出国的。”
那段往事,对于夜婴宁来说,痛苦不堪。即便是如今去回想,也还是会令她心有余悸,不忍再想。
“我能明白。我找人去查过当时的情况,周扬死了,你早产,孩子没有留住。”
林行远点点头,他多多少少能够体会那种绝望和无助,最在乎的人一夕之间全都离世,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打击太过惨痛。当时的夜婴宁想离开中海,也属于人之常情。
“可是你就这么走了,宠天戈怎么办?对了,你知不知道,就在你走后不久,他还和一宗杀人案扯上了关系。只不过,最后由于证据不足,他没有被起诉,不过这件事当时也足够轰动了。”
他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与此事毫无关系的样子,向夜婴宁说道。
她点头,虽然本人不在中海,不过国外也有自己的华人圈子,一些重大的消息,流传得还是很快,所以她并不是对此事一无所知。
不过,和所有人一样,对于那个模特的凭空消失,夜婴宁无比的疑惑。
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死了才对。然而,明显是认为作假的陵墓,又隐隐透出蹊跷,说明叶婴宁没有死,但却出于某些原因,她想要让所有人误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人世。
如果她还活着,那么现在的她,又是谁呢?这一点,夜婴宁一直十分的好奇。
“那条项链,你是买来送给……”
夜婴宁根本不想多谈宠天戈的事情,所以,她把话题又转移到了林行远刚刚买的那条项链上。
他回答道:“澜安下周生日。”
乍一听他说起堂妹夜澜安,夜婴宁的表情变得有些悲伤,她低低道:“是啊,我也记着。她……还好吗?”
那么年轻,又那么骄纵的女孩子,在人生以后的几十年里,都要生活在轮椅上,对夜澜安来说,或许比死亡还要痛苦吧。
人都要为年轻时无知的自己所做的错事付出代价,等到后悔,也已经晚了。
“老样子,没什么进展,但是情况也没有变得更糟。去年医生为她配了一副假肢,不过她基本上不出门,所以也就不怎么需要。”
夜婴宁更加叹息,哀戚地看着林行远,幽幽道:“那你还挑了有那样挂饰的项链,你难道不怕她看了会发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