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个野种小鬼头。”
从头顶传来冷冷的一声,带着无比严厉的味道,夜婴宁本能地全身一颤,揉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男人。
她明显地愣了一下,本能地瑟缩,向后挪动身体。
这间房间和他的房间,显然是相连的,他根本不需要走到走廊上,就能走进来。这岂不是说,以后,她这里的风吹草动他马上就能知道,而自己根本毫无**可言!
但是,最重要的是,顾默存刚才说的那句“野种”两个字,深深地伤害到了夜婴宁。
她不能允许自己的孩子被动地承受这样的莫大羞辱,他怎么样骂她都可以,但是不能这么对待宠靖瑄,他还不到四岁,虽然他可能完全不懂得这种话意味着什么,但却能够明白这不是什么好的评价。
“你不要那么说他!孩子是无辜的!”
夜婴宁仰起脸,对宠靖瑄的疼爱令她此刻看起来像是一只炸毛的母鸡,拼了命也要呵护着自己的小鸡。
顾默存斜睨着她,发出阵阵瘆人的冷笑,反问道:“我怎么说他?说他是野种?难道有什么不对吗?他不是野种是什么?是你和宠天戈偷|情生下来的,我叫他野种再贴切不过。要不然,你来帮我想一个另外的称呼,一个比野种更恰当的称呼?”
他是故意的,她越不让他说,他越要口口声声,一口一个“野种”,就要刺激她不可。
夜婴宁全身颤抖着,狠狠地咬住下唇。
侮辱孩子,比侮辱孩子的母亲,更加令她感到痛苦。
“你就不能放过他吗?他还那么小,他根本就不懂大人的这些事情意味着什么!”
她放软了语气,希望能够令顾默存发发善心,哪怕他再怎么针对大人,也千万不要对宠靖瑄下手。
“我还没有那么无耻。”
他瞥了她一眼,似乎看出她的心中所想,冷冷发话。
虽然顾默存的语气依旧是冷酷的,但这一句话听在夜婴宁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籁。
她松了口气,后背湿湿凉凉的,吓得不轻。
顾默存要去对付宠天戈,她也担心,但是,她却清楚,宠天戈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否则,在此之前,那么多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想他死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然而,顾默存要是去对付宠靖瑄,夜婴宁却几乎要发疯,他还那么小,身边也只有保姆和保镖,若真的出事,中海这么大,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行了,连澡都不洗就这么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