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许君延想跟我表白,一颗小心脏紧张的噗通噗通直跳,最后一节数学课我几乎什么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等会儿见了许君延说什么。
最后的结局是忧伤的,我一个人冒着嗖嗖的小风站在天台上,冻得直打哆嗦,我等来了星星等来了月亮,就是没等来许君延。
第二天,许君延没来学校,我对着他的座位猛打喷嚏。
可是从那一天起,许君延就彻底的消失了,他悄悄地走了,正如他悄悄地来。
再后来,机械厂出了安全事故,几百吨重的横吊倒下来,砸死了不少人,包括我爸妈。
一别十几年,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久别重逢后的第一面,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相认,我觉得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MD,不约了,以后再也不约了!”坐在何榛榛的甲壳虫里,我越想越烦躁,越想越憋屈。
“老实说,感觉是不是特刺激?”何榛榛一边开车,一边冲着我挤眉弄眼。
“什么刺激?”我莫名其妙。
“跟自己的小学同桌来一发还不刺激?”何榛榛咧嘴一笑,笑得够猥琐。
“裤子脱到一半我就跑了,你说刺激不刺激?”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你跑什么?你又不是打不过他,想当年你还英雄救美救过他呢!”何榛榛‘切’了一声,不以为然地说。
我拍了拍她的脑袋,叹了口气:“当年他是柔弱少年,现在他是肌肉猛男,我连他一个小指头都打不过!”
“不如你和他再续前缘,听说他家底儿丰厚,不差钱,你也趁机气一气陈建仁!贱人上次见了我还趾高气扬的,我直接给他车玻璃上拍了两盒子臭豆腐!”何榛榛猛地转过脸,兴奋的手舞足蹈,手都差点儿离开方向盘。
“好好开你的车!”车头一偏,我吓得大喊。
当年我跟许君延,也不过是年少无知时的一时冲动,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换句话说,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说刚才他那套别墅,以我现在的收入水平奋斗一辈子也买不起。
何榛榛见我脸色不好,以为我是心里憋屈,于是提议带我再找个场子喝一场,我说不去了,万一再约出来个高中同学我就真的在新市混不下去了。
何榛榛嘿嘿一笑,一脚油门把我送到了小区门口。
回到家我早早睡了,第二天还有个面试,投简历投了好几个月才得到一个面试机会,我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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