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之后,何榛榛深深地望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你和许君延,迟早出大事儿!”
“迟早是什么枣,能不能吃?”我嬉皮笑脸地回她。
有句话叫过去无法挽回,未来不可预测,我现在只想把握住当下。
送走何榛榛,刚一进楼门,宋岩就迎了上来。
“姐,你可回来了!”宋岩的语气听起来带着几分焦躁。
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阵子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越来越符合“高大帅气”的标准了,只是白瞎了这么副好皮囊。
找我八成没好事,反正除了要钱还是要钱。
“宋岩,这么晚你怎么来了?”我一边说一边掏出房门钥匙朝电梯走去,“上楼再说。”
“姐,你有没有二十万?”
宋岩一句话,吓得我把钥匙掉在了地上,“二十万?你疯了?我哪有二十万?”
我语气不好,可也不能怪我,宋岩几次三番找我要钱,拿了钱又不干正事儿,上次我已经跟他说过是最后一次了,今天是别想指望我再心软。
“张嘴就要二十万,你脸可真大!老实交代,你到底惹什么祸了?”我板起脸,毫不留情面,语气严厉地说着,“这么大个人了,每天不是去玩游戏就是打架,什么时候懂点事儿?什么时候能像个男人?”
早就想好好教训教训他,今天既然送上门来,我也就不跟他客气了!
宋岩脸色尴尬,犹豫了几秒才说,“姐,不是我,是我妈病了。”
“病了?什么意思?”
“上次我跟你说过了她老是头疼,去医院检查,说是脑子里长了个瘤,医生让做手术;我找医生问过了,手术费要二十万!”宋岩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东西递了过来。
接过来匆匆扫了几眼,我怔住了,是萍姨的病历,还有市内三甲医院的检查单。
“动脉瘤”几个大字赫然在目,我心里一紧。
这绝对是要命的大病,而且手术费用不菲,我记得原来TC的某个高管做过这种手术,前前后后花了几十万。
萍姨的情况我清楚,她退休金不高,又要养着宋岩又要看病吃药,肯定拿不出二十万。
“你怎么现在才说?”我捏着检查单只觉得天晕地转。
宋岩无奈地望着我,“我妈把检查单藏了起来,我昨天翻书才翻出来。”
想起上次去探望萍姨时,她轻描淡写地说自己没事,心里顿时有些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