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经一度愤世嫉俗。
吕言说的并不错,就算找到证据证明刘良义是事故的责任人,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仅仅凭着过失犯罪的罪名,恐怕也难把他送进监狱,更何况他现在名声鹤起,有钱有势。
可是我始终觉得,如果坏人犯了错我们不去在意不去约束不去揭露,那么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善良的人继续行善积德助人为乐呢?
我盯着吕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吕言,我不是为了钱,我只是想探寻真相!而我探寻真相,是因为我觉得对罪恶者的纵容就是对善良者的惩罚。刘良义的罪行我现在还不知道,可是我的父母,还有其他无辜死去的工人们——他们是善良的。
话音未落,何榛榛忽然开始热烈地鼓掌,“妞儿,你说的太精彩了!为你点赞!”
我哭笑不得,“榛子,严肃点儿行不行?”
吕言一言不发地望着我,沉默了几秒之后,他轻声说,“我会想办法联系我二叔,毕竟我爸去世了,我想他最近肯定会回来一趟。”
我心里一阵激动,至少吕言愿意合作了。
于是我们互相留下了手机号码,约好等他二叔回来以后马上打电话给我。
临走,我想起吕言说刘良义派人跟踪过他,又忙嘱咐他务必小心。
吕言笑了笑说他平时都住在学校宿舍,安全还是可以保障的,今天也是因为接了一份兼职才出了学校。
梁茁突然问吕言跟踪他的人知不知道这个住处,吕言摇了摇头说他们只是在学校附近跟踪过他,而他自己极少回来。
回去的路上,何榛榛一直摇头感慨,说现在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梁茁问她为什么这么说,她颇显惆怅地回答,你瞧刚才的小鲜肉,才多大啊,就已经不再相信世界的美好了,还说有钱人作威作福不会坐牢!
梁茁笑着反问,那你呢?
何榛榛说,我相信明天会更好!
说完,何榛榛又转脸望着我,“妞儿,你相信什么?”
“我相信我自己。”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梁茁嗤笑一声,语气淡淡,“某人听你这么说,肯定会伤心。”
他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听不出来,可是想想许君延跟周菁如的婚约,我就头痛。
第二天是我父母的忌日,我起了个大早,刚一下楼,就见许君延的车停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望着他,有点儿懵。